第14节(2/3)

邹云看连映雪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再看这些金银尽是零碎的，不由问：“你问过南公了？还是自己拿的？”

“我不过比你早起了些，你以为人师傅是件容易差事？此以往，劳心劳力，我的肤不会变差罢？”连映雪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面镂着缠枝西莲浮鸳鸯的铜镜顾盼起来，忽然又像半老徐娘一样慨：“我还是去买些胭脂粉回来，你好好背书罢，别我的闲事。”

“你不说我就给你作主了，叫狗不理如何？”

前这个拿着竹鞭的死女人正冷冰冰地打量着他，又用更冷冰冰的声儿：

邹云了决心，竟不肯再说话，连映雪笑：

邹云再没礼数，也会激，可是看连映雪却并不等他说谢，她最后从素云袖里取一个福寿荷包丢在桌上，磕着有哐当的响动，邹云解开明黄绦绳，看了荷包里，金稞、碎银，满满当当的，不由吃惊：

“既然要学武，怎么还睡懒觉睡得这样心安理得？你以为顾为川、白无恤还有甘贤是生来就会武功的么？”

“这个妖女！难怪三个前辈都中了她的迷魂计！”

邹云得了好，终于肯卖乖：“师傅早去早回。”

邹云看了一，没有说话，连映雪又将那青布包袱推到他面前：“这里几件衣裳几双鞋，你换洗着穿，量是正好的，你也不用试了。”

邹云不想嘴，其实是困得太厉害了，他惺松着双爬案台，打起神来问：“今天学什么？”

邹云不满地看着连映雪，：“不问自取视为贼也，师傅你这样怎么为人师表？”

“比如什么？”

“嗯，这个小园死了人，想必一般人也忌讳，你在这里不会有人察觉，别跑，我会给你买吃的回来。还有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我雪剑门的弟，要优容雅致、气度从容，你穿成这样太不讲究了。”

连映雪没有再说什么，像是被动心事，侧着睡了，邹云怎么喊她名字也不理，后来不知不觉地，连他自己也倦得睡着了。

“比如像白无恤一样姓白。”

“南府拿的，西席难不收些束脩？”

不多时，连映雪就提着好几捆油纸包，并挽了个青布包袱回来了，她看邹云背心法还算老实，就解了细麻绳，将三个香煎包推在了他面前，接着又打开了一包绿云豆糕、玫瑰蝴蝶酥放在一旁，：

邹云看那纸是抄经用的，小楷字也是新墨，不禁问：“你什么时候默的？”

连映雪没有看邹云一，轻声答：“更好。”

邹云听了，不免微微有些不平，不由多嘴：

“他算是你救命恩人，你姓白也无可厚非，姓想好了，那你叫什么名呢？”连映雪微微赞许的吻，邹云不由答：“踏雪寻音，我要叫白寻音。”

“什么狗不理！就算要改名字，我也要改个好听的，比如。”

，你以后都不能用邹云这个名字了，你自己想个新名字来听听。”

“我最烦别人满仁义德。”连映雪淡淡说完这句，就懒洋洋地撑着，对着窗外竹影发起呆来，那样好像若有所失。

“昨天不跟你说了么？学轻功呀，小小年纪忘真大。”连映雪说着就将一沓写满小楷字的白麻纸邹云怀里，吩咐：“先背熟这诀，再教你步法。”

“我问他要银，他一定会双手奉上，为免了这虚礼，我就自己拿了。”

“先吃包，你看书看饿了，再拿这个当心。”

“你也不算白对他好，我离开雪剑门前，偷偷看见他对着你灵牌说话，什么‘直到永

“师傅，你从棺材里来无分无，哪来的银两？”

说着连映雪用睛扫了邹云上上，肩宽、腰宽、手、，虽才那么短短的一瞥，可那锋利的神简直要将人剥光了一样，令这个少年薄薄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他低去，清醒地想：

夜雨后拂晓，天光放晴，缩在松木宽案上又冻又冷地睡了没几个时辰的邹云，被耳朵边上竹鞭打在桌案沿上的声儿给敲醒了。

“你大概又在砌新词骂我罢，小心，不要被我听见。”连映雪淡淡话音随她的背影翩翩而去，邹云不由一，老老实实地背起这心法手抄来。

邹云见她这样，又想到她嘴上说去买胭脂粉，可回来尽是给他的东西，不免也有些激，于是手上抓起香煎包啃了一大，略带些关心地追问：“你是不是想谁了？难是想白无恤了？听说你对他亦师亦友，难师傅你对他也像对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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