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4/4)

她略顿一顿，接着：“凌老夫人虽是溺毙，但并非凶徒所为，恐怕只是意外而已。”

凌家众人听罢，不由面面相觑，将信将疑间，凌大公问：

“何以见得？”

连映雪略理清思路，答：“当日凌老夫人溺于晤歌亭旁东池，府上人也说未见有人，而且我查看时，在亭的石里发现了太夫人生前喜的玉镯，依我所见，应是镯跌落，太夫人去寻，踏上青苔，脚不慎倒这才失足落，又因着太夫人恰巧摒退了人，所以无人察觉。”

凌四小取玉镯，睛已有些通红：“这玉镯确实是映雪寻回来的。”

“若祖母是意外溺死，那诅咒之信又该怎么解释？”凌二小追问。

“太夫人落是白日，百草山庄却是晚间才收到信，次序颠倒，不过是凶徒刻意附会而已。或者太夫人之死恰好是个引，兴许太夫人生前对凶手有恩，直到太夫人死了，凶手才再无忌惮。”

连映雪意有所指，凌三公却：“祖母行事仁厚，百草山庄上皆沐恩惠，到底谁才是凶手？”

连映雪：“单从太夫人的死来看，我也只能推断这些。后来凌夫人溺于井中，却又有一大疑——凶手当晚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杀人的？既要避过巡视弟，又要了解夫人作息起居——最简单的解释，杀夫人的凶手恐怕已在夫人边伺候多年。

当晚应是这人引夫人到正堂，再推落井中。只因夫人极信任此人，所以夫人竟没有一防备。”

“在娘亲边伺候多年、还受娘亲信任的，当晚不过是些小丫、老嬷嬷罢了，她们当晚都睡在一互相可以作证，惟独没有人瞧见踪影的，难……难竟是容姨？”四小心直快，说破疑端，竟连自己也无法相信。

连映雪望她一，劝：

“真相往往显而易见，只不过当局者迷、不愿去假设罢了。”

众人听连映雪指认凶手是容姨，不禁有些吃惊，凌二小疑：“可容姨已死在沼泽了？怎么会是她？”

“容姨并未死在沼泽。”连映雪将匣绣鞋取，：“这是我在容姨房发现的，容姨是裹过小脚的，可当夜我和三公发现忠叔和容姨尸首时，却见她穿的是簇新大脚绣鞋。一则夫人刚逝，容姨竟起新鞋来格外可疑，二则那鞋尺寸与容姨断不是同一人。”

凌三公忆起当晚，只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