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冯七看着他。
“你不该现在船上,”他说,“我记得你,上船时,你和你的儿在红通上……”
冯七,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记得那个在邵棠走过去之后低声啜泣的男孩和他的父亲。
而那男人的手腕上,确实什么手环也没有。
“喂!你怎么还没走!”有乘务员过来,试图阻止男人继续和金手环的客人谈。
冯七和椞回来的时候脸不太好。
邵棠被开门声从冥想中惊醒,溜达到客厅,只看到冯七关门的一个背影。
“他怎么了?”
“伤悲秋了。”
“咩?”
……
“哦……原来是这样。这算什么?偷渡吗?也不是,只能算是……打了个站票吧。让乘务员赚外快嘛。可以理解。”
邵棠又问:“货仓……你们去看了?”
“看了,猪窝一样。几百人打地铺,臭烘烘的。那儿通风设备也不行,本来就也不是生活区。他儿病得起不来,乘务员也怕传染,给他挪到了杂间去。他余那钱,全拿去换了药,也不见好。上面的级客房区的医疗舱不让用,面的普通区的医疗舱要收费。他就跑去打擂台。要不然要是死了,付不起尸冷藏的费用,连遗都不能留,直接抛到太空了。”
邵棠叹一气:“那孩呢?现在怎么样?”
“带他到上面给治过了。不是大病,就是拖延了有严重,再加上自质不是太好。现在吃了药,没什么大事了。”
“那就好。”
“老板,我跟你说……”椞手拢在嘴边上,鬼鬼祟祟的贴近。
“老冯啊……看着脸,其实这里啊……”他手指戳戳自己心脏的位置,“得很哪……”
“你又知!”邵棠笑骂。过去拍冯七的门,“阿七,阿七,吃饭去了!”
生化人伸个懒腰,懒洋洋的把自己摊在沙发上,倒垂着看着舷窗外的星辰。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谁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