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待着更自在,不觉得自己吃白饭,尤嘉提议让陈非以工抵债,每月两千五包吃包住,等过完休学的这一年就回去上课,等以后工作了再继续还。
他不明所以,改,“阿嘉?”
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天赋存在。
有他接手杂务,尤嘉终于清闲起来,好像回到了最初离开贺伯勤开店的那段时间,有空发呆走神,有空因为不自己的人无病,没客的时候就能懒懒趴在桌上晒太。
正如陆斯年,正如陈非。
“……唤醒谁的向往,温柔了寒窗,从此少小别乡他乡化作故乡,归来心犹豫,底留伤……”
“那叫嘉嘉?”他想照着顾盼喊,两个迭字过,畔轻碰,多亲啊。
陈非笑着和陆斯年打招呼,“学中午卤了鸭翅和百叶,特地给你留了一份,我放在厨房的保温桶里了,快过去尝尝。”
此心归,何是吾乡?
陈非睛不瞎,自然看得陆斯年脸更差了。
“明明完很舒服。”
陆斯年望着陈非这副殷勤样就烦,仗着自己年纪小吃味,“那是我,你换个称呼。”
只不过现在晒太的时间少了,她需要学着写脚本,摄影,视频调带剪辑,争取早日熬成个后期小天才。
他一气,本着“毁灭吧”的心推开家门,结果就看见尤嘉趴在桌上,陈非的手搭着她的肩,然而两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看不有半分逾矩。
接来还有个新赛,陈非决心再试一把,反正休学为期一年,闲着也是闲着。
她昏昏沉沉,伏在绳边不说话,任由陆斯年的大手抚过脊背,宛如一只慵懒至极的猫。
那边正挥着铁锹夯土的陈非站稳,与状似偶然抬的少年目光相碰,明明他才是更为壮年的那个,却意识地瑟缩了一。
穷山恶走来的男孩,但仿佛就是为音乐而生。
尤嘉没有拒绝,眯着睛享受陈非的伺候,他力气掌握得恰到好,由轻至重缓步徐,完了骨舒畅,一轻松,让人由衷觉得那十八万的可太值了。
“斯年回来了啊。”
作为饺馆前优秀员工,陈非手脚麻利,自从尤嘉把人带回通州小院安顿,生活平便突飞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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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年换鞋屋,心还是叫“学”听起来最生疏。
“上,上就不酸了。”
陆斯年觉得自己人都要炸了,甚至开始怀疑他为什么要走自主招生这条路,拿了保送本以为是喜事,结果要日日听这些角。
几个人的温馨被摄像机诚实地记录来,放在视频里,虽然没有多少,然而也幸亏有这些稀琐的生活碎片,帮陈非度过了后最艰难的时刻。
现在不是开店,没有外卖要送,也没有客人要招待,陈非的老板只尤嘉一人,便终日围着她打转。
这是陈非,语调温柔,仿佛在哄小孩。
他有些委屈地弱弱反驳。
“你看看你,总架着摄影机,肌僵得不行。”陈非一边一边说。
人类的悲大抵相同,尤嘉早已见识过生活苦涩,些许快的曲调听来满是忧伤。
世界太大,人太渺小,卑微如草芥,举杯同消愁。
刚到就张罗着要给这一亩叁分地大扫除,看到尤嘉画的秋千图纸后跃跃试,迫不及待地想要帮她实现心中所想。
过了一会儿,这边陆斯年抱着电脑看人火朝天地在院里架秋千,心中默默了个“四肢发达,脑简单”的批语。
晚上的时候他在院里唱歌,吉他拨起来,不光尤嘉和顾盼,连隔都勾着听。
对面的人面黑如锅底,觉得自己都能看见陈非后那条尾在摇,“算了,别改了。”
她气鼓鼓地,似怨似嗔。
“你骗人……上次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