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二岁,据说学问很不错,二十就中了秀才,这几年萧大老爷到延请名师教导,谁不夸他才八斗,此番回乡考试,据说是奔着名解元来的。
只是那董承学问虽不错,为人却清自傲得很,素来不屑与萧桐同行,甚至对萧家也总有些微词。这让萧桐十分看不惯,时不时地在萧澹面前抱怨几句,“……你说他要真清,那就别收我们萧家的钱。一边挥霍着我们家的银,一边还要说我们家的不是,我跟你说,他那架摆得比我还大,边伺候的小厮都有两个,吃的用的,哪一不是的我们家的钱,这白狼,若是考中了,那才是老天爷不。”
萧澹对董承的行径也有所耳闻,摇笑:“此人德行有亏,便是日后了官,也必定不能久。你不喜他,离他远便是,实不必与他恶,倒把自己落到与他同样的地步。”
萧桐哼:“你说得对,我而今是能避则避,不仅不跟他碰面,连他那两个小厮也离得远远的,省得他考不好,到时候又把责任推到我上。反正我爹而今是半也不信我,倒把那白狼当亲儿一般。”
“萧大伯心中岂会没有亲疏之别,越是看重你,才越是对你严厉。换了是别人,他才不。”萧澹耐着劝他,只是萧桐却听不去,:“我不,这一回秋试,你可决不能让他把解元夺了去。真让他得了名,到时候萧家还有我站的地方吗。”
萧澹哭笑不得地:“你以为解元是那么容易的,江南一地,本就诗书传,科第兴旺,整个州府生员数百人,谁不是满腹才学,能中举已是不易,你不见多少人读到白发苍苍也只是个童生。董承的文章倒是作得团锦簇,却也并不彩,能不能中举都在两可之间,想得解元却是梦了。”
萧桐闻言这才兴起来,狠狠一拍手:“闹了半天,原来是他自自擂,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最好此科铩羽而归,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臭架。”
他一兴,便索不回去了,“我这几天就在你们家住,省得回去了还要跟那只白狼怄气。我跟你说,他若是真没考中,等回了京城,保准能找各借往我上推。我且离他远些,省得沾上他的晦气。”
萧澹无奈地摇摇,再没说什么。
秋试第一场在九月初八,考的是帖经和大义,考场设在府城。府城距离右亭镇并不远,车快跑一个半时辰就能到,但萧爹还是很仔细地事先在城里租了个小院。因科举的缘故,族学最近也停了课,萧爹得了假,领着一家人赶到府城住。萧桐也跟着一起,说是要去看闹。
每逢科考,城里到都是赶考的生员,各家客栈几乎都住满了,也幸好萧爹事先早有准备,不然,到了考试这会儿可真租不到房了。
萧家赁的院并不大,位置却极好,距离贡院不过一刻钟的路程。至于那个董承,听说萧家也给他找了闹中取静的好地方,至于究竟在哪里,他们谁也没兴趣问。到了九月初八这一日,天刚蒙蒙亮,一家人就起了,用了早饭,萧澹换上单衣,揣上事先早备好的文房用和吃,一脸平静地了门。
怀英无端地有些张,忽然间就想起当初自己去参加考时的形,也是浩浩的一大家人,一路送到学校门,然后她一个人门。
不过,乡试比她参加考要麻烦多了,萧家人赶到贡院的时候,门就已经排起了队,差役们要一个一个地搜查,确定生员们没有夹带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