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船舷的另一，蹲着好几十个乘客，全都捂着脑袋不敢吭声。怀英朝那边扫了一，萧家人都在挤在那边，萧爹使劲儿地朝她使，怀英会意，赶低着，牵着龙锡泞悄悄地挪到了他边。

哭声戛然而止。

怀英低着，连大气也不敢，地将龙锡泞抱在怀里，“别冲动，别冲动，没事的。”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成了一团麻，一会儿那些盗问到她上可要怎么办？若是她挨了打，龙锡泞一定捺不住，到时候可就真要大事。

“都把上值钱的东西来。”为首的大胡冷冷地朝众人扫了一，哑着嗓：“谁要是敢藏私，那就白刀红刀，莫怪大爷我手狠毒。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想清楚了。”

她正心急如焚，手心忽然一凉，低一看，是萧爹悄悄往她手里了个玉豌豆，那是萧爹一直在上的东西，他与萧娘成亲时的定信，本来是一人一个，后来萧娘过世，他就了一对儿。

“老实，再不来小心老不客气，不想活了是不是？”

受到了什么重击似的猛地一震，睡梦中的怀英遂不提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床上甩去，龙锡泞还没来得及睁，意识地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怀英这才没跌落在地。

“快开门！”船舱的门又被狠狠撞了几，怀英不敢再拖延，赶抓了衣服三两把自己包裹严实，然后又帮着龙锡泞穿好衣服，这才一气，牵了他的手，缓缓开门走了来。

“怎么了？”怀英慌忙拉住龙锡泞坐起，脑里想起澄湖上的那一幕，心中顿时一。难又有妖追过来了？

那些盗们果然不搭理他们，招呼着弟兄一间房一间房地搜刮，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金石书画，不一会儿，便堆了好几堆，拢共装了十来个箱。怀英本以为他们就此罢手，不想，这些盗们却犹嫌不足，又把目光投向了船舷上瑟瑟发抖的乘客们。

火把将船舷上照得通亮，十来个盗打扮的汉拿着刀在船舷上来回走动，地板上到都是血，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有些在痛苦地，还有些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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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妄动！”怀英一气，努力地劝他，“你忘了你自己现在的状况了？上次是翻江龙舍命相救，这一次，他才刚刚恢复人形，哪有什么法力来对付那些匪，就算想救你也无能为力。你现在法力尽失，跟这些人碰，就好比用玉撞石，得不偿失。他们是盗，只为求财，不会伤人。不过是些外之，丢了便丢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暂且忍忍，等你日后恢复了，想把他们怎么着都行。”

“别……别怕！”萧爹小声安她，“他们只是求财，别怕。”

胆小的女人被吓得尖叫声，小孩哇哇大哭，大胡眉皱起，不耐烦地大喝：“哭什么哭？谁敢再哭！再哭，就把人给老扔到河里去。”

“砰砰砰——”怀英船舱的小门也被狠狠敲响，外是盗们恶声恶气的威胁。怀英的心得厉害，四肢瞬间冰凉，两条几乎失去了知觉，连动也不会动了。龙锡泞一声冷哼，作势要起，怀英也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猛地扑上前拉住他的手，急声：“你别来。”

龙锡泞似乎猜到了怀英的想法，低声安：“不是他们，我没闻到妖气。”他竖起耳朵听了听，眉愈发地皱，船上来了许多不速之客，船舷上，甲板上，全是陌生的脚步。难，这就是传说中的盗？

“老要宰了他们！”龙锡泞恶狠狠地咬牙，“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到老面前撒野，真是不知死活。”他实在是生气，上一次是被妖缠得险些没丢了命，这一次，难还要被一群愚昧的凡人侮辱？龙锡泞实在压不这气。

龙锡泞没说话，依旧起伏不定，但怀英明显觉到他已经没有那么冲动了。外走廊里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旋即又是一阵“砰砰砰——”的拳脚声，夹杂着痛苦的和哀嚎，听得怀英起了一的疙瘩。

萧澹则悄悄拉住了龙锡泞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地上血迹未，众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藏匿财，一边发着抖，一边哆哆嗦嗦地把贴藏着的财扔盗手里的布袋里。可这些盗们本就来得突然，大多数人都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甚至还有人穿着里衣就被拽了来，上哪有什么值钱的什，自然不东西来，吓得连连求饶。那些盗却不这些，抬脚就踢，挥拳就打，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见了血。

“来，都给老来。”门外传来恶狠狠的呵斥声，船上的乘客吓得连连求饶，还有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小孩大声地哭闹，客船上顿时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