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4)

唔，那个三公主虽然得丑，仙却实在奇特，修炼起来一日千里，简直是匪夷所思，就连杜蘅也被比了去，不止是杜蘅，年轻一辈儿的神仙，谁都不如她。不过，她虽然本事大，脾气却坏得很，没少坏事儿，天界不闹什么来，都有她一脚。到后来，只消是有谁犯了事，往她上一推，保准没错。那会儿杜蘅可恨死他妹妹了，就是不晓得他后来忽然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为了三公主的事跟全天界的神仙们全都对立了起来，也就我三哥信他……”

他拉拉地说了半天，一抬，忽然发现怀英脸复杂地盯着他看，也不知怎么了，龙锡泞无端地有些心虚，吞了吞，不自在地：“你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冤枉她！”

怀英没说话，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忽然起了，低声：“除了神女那事儿，三公主到底还过些什么？她又欺负过谁了？你都亲瞧见了？”

龙锡泞顿时哑了，支支吾吾了一阵，又狡辩：“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无论是他，抑或是他三哥、四哥，谁都没有亲见过三公主过什么坏事，也不曾见她欺负过那个弱的小仙。到底大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喜把坏事儿都往她上推的呢？

怀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这事儿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她并不是谋论患者，真要说起来，龙锡泞比她还门儿清呢，难是因为男女立场不同，所以大家的看法才截然相反。

神女被扒脸的事儿且不提，这三公主虽贵为天帝之女，可实在过得太可怜了。因为得丑，格郁，所以就连仙清奇，修炼迅速也成了罪过，甚至沦落到任谁都可以往她上栽赃的地步。

龙锡泞想了想，咬着牙又：“她……若她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从来都不辩解？”

“她辩解了，你们就会信吗？”怀英正问，龙锡泞又沉默了。

会有谁信呢？那个时候，就连杜蘅都讨厌三公主，就连天帝天后也对那个女儿置之不理。如果她真的是冤枉的，如果她真的只是百莫辩，那么，当初上蹿非要着天帝重罚三公主的他，到底犯了多么可笑的错误。

龙锡泞觉得咙里得厉害，他不安地喝了一大杯茶，仿佛是在安自己，“那个……云则川的神女亲指证的，总不会有错吧。”如果不是三公主所为，那云则川神女为什么会和她过不去。

怀英自然无法回答，她原本只是心中狐疑所以才随问了一句，越问才越是察觉到当年的事或许另有蹊跷。对于龙锡泞的问题，不说她，就连杜蘅也许都无法回答，否则，他早就已经给三公主翻案，不至于直到现在还在到寻找事的真相。

“那个云则神女当真那般貌？天界第一女？”怀英托着腮，又问。

龙锡泞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正回：“漂亮是自然的，当然，也不至于第一。唔，真要算起来的话，大概能排得上前十。要说好看，天界最好看的还是我们家，我三哥虽然又矫又臭，相还是没得说，虽然他跟我相比还差了一……”

怀英自动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不解地：“那可就奇怪了，既然天界比那神女的仙女多得是，三公主嘛要朝她手？再说了，你们就没有什么法术让自己变得漂亮的么？非要……去扒人家的脸。”现代人还会整容和化妆呢，没理神仙只能用扒脸这血淋淋的手段啊？

龙锡泞不自在地眨眨睛，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