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锡泞哼道:“脸多少钱一斤?”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萧爹见他们俩极小声地说着话,好奇极了,这俩人才见过一回,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说。果然是同龄人啊,就是志同道合,这孩子搬到隔壁真是太好了!以后萧子澹多了个朋友,还多了个地方走动,省得他成天窝在家里头不出门,年轻男孩子,这样可不好。
想到这里,萧爹待龙锡泞愈发地和颜悦色,又问:“四郎一个人在隔壁住?府里头可有下人,若是没开火,以后就在我们家吃吧,省得你一个人麻烦。”
龙锡泞求之不得,立刻应下,咧着嘴高兴道:“好呀好呀,我正愁着没地方吃饭呢。”说罢,他又朝萧子澹使了个挑衅的眼色。萧子澹都快被他给气晕了。
说了一会儿话,又喝了一壶茶,院子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萧爹狐疑地起身,道:“这大冷天的,会是谁呢?”他们来京城才这么点时间,认识的人不多,萧子桐这才走了没多久,还会有谁再登门呢。
怀英却是很快就猜到了,朝龙锡泞看了一眼,小声道:“是太医么,来得这么快?”
“太医?”萧爹闻言顿时又惊又喜,一脸感激地朝龙锡泞拱手道谢,“是四郎出面请来的太医吧,真是多谢你了。”他完全没想到为什么人家太医来得这般快,说罢,就欢欢喜喜地去开门,很快的,便领着一个留着漂亮小胡子的中年大夫进了屋。
那中年大夫虽然并未见过龙锡泞,但还是从他五官轮廓中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并不敢拿大,看病的时候态度很是客气。
太医就是太医,果然与寻常大夫有些不一样,问得仔细,看得也仔细,斟酌了半天才开了个方子。萧爹看得心都给悬起来了,一脸忧心地问:“我们家子澹到底是怎么了?可真是愁死我了。”
中年太医见萧爹脸色都变了,龙锡泞也皱着眉头,遂赶紧解释道:“没大事儿,这位公子平日里身体不错,就是这病来得及,先前那大夫的房子又不对症,所以耽误了。吃个三剂药,休息几天就会慢慢好转。”
萧爹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恭恭敬敬地将中年太医送出门,临走前,又悄悄塞了个荷包给他,不料那太医却怎么也不肯收,萧爹说了半天,那荷包最后还是没能送出去。
有了新方子,萧子澹的病果然渐渐好起来,只是他到底病得久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痊愈,但精神还是明显一天比一天好转。一家人总算放下心来。
至于龙锡泞,他就这样理直气壮地重新侵入了萧家的生活,除了不能像以前一样霸占怀英的床外,几乎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就连萧爹也忍不住悄悄与怀英道:“到底是两兄弟呢,四郎和五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得也像,性子也像。”
每次萧爹和她说起这个,怀英就忍不住想,她爹这般糊涂,以后要是高中了出去做官可要怎么得了!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一晃就到了年底,接连下了好几场雪,整个京城都被大雪覆盖,出行也变得十分不便。萧爹虽然囤了不少米粮蔬菜在家,可架不住家里头有龙锡泞这个饭桶,再多的食物也不够他吃。
因为见识过“五郎”的恐怖饭量,萧爹对龙锡泞有这么好的胃口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难免还是悄悄与怀英感叹两句,“……这国师大人一家子就是与众不同啊。”
萧子澹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不过怀英还是不敢让他随便出门,生怕他再病一次。眼看着开春就要考试了,这要是继续病下去,耽误了春闱可要如何是好。所以,从腊月初一直到年底,萧子澹也只能在院子里跑几圈,除了怀英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到后来,他甚至都不得不和龙锡泞聊天了。
腊月二十八,京城里的年味儿越来越足,萧爹写了对联贴在大门两侧,萧子桐还亲自登门送了两个漂亮的红灯笼。“国子监里有个朋友家里头是卖这个的,给了我两个,我们家用不上,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萧月盈才过世了不到一个月,府里头依旧是一片缟素,哪里有什么过年的心思。一说起这个,怀英也有些不自在,想了想,便寻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外头有些冷,怀英跺了跺脚,哈了口气,准备去厨房烧炭盆。
龙锡泞忽然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瞧见怀英站在屋檐下,顿时皱起眉头,“你怎么站在外头,不冷吗?”其实他才穿得少,这三九寒天滴水成冰的大冬天,他连个袄子也没穿,还是春秋季节的单衣,好看是好看,就是连外人都觉得冷。
当然,作为龙王殿下,他应该是不怕冷的。
“我出来透透气,屋里有点闷。”怀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立刻被那带着寒意的空气充盈,“我以为你已经回国师府了,昨天国师大人不是叫了人来请你回去过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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