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郎的哥哥,唔,他四哥。”怀英有些不自在地:“最近才来京城的。”
宦娘闻言顿时了一冷气,“他也是……国师大人的弟弟。”这样的相貌和家世,全京城也找不比这更好的了。当然,国师大人除外。
“怀英。”宦娘握住她的手,一脸严肃地:“你可要把握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像龙四郎这样的郎君,京城里不知多少双睛盯着。你别犯傻说什么不好意思,也别觉得自己年纪小,若是错过了,以后可有得后悔。这世本就不公,我们都是女儿家,许多事都不由己,尤其是年岁渐,一直寻不着合适亲事,家里的亲戚睛里就像带着针似的,仿佛留在家里多一天,就玷污了府里的名声。”
怀英虽然早猜到宦娘在家里的境不是很好,却没想到有这般艰难,听得此言半晌不知该怎么回话。
她也听说宦娘家的况,她们柳家在京城里算是个大家族了,只是这些年渐渐衰败来,宦娘的父亲在家族中并不,快四十岁的人了,到而今也只是个从六品。他若老实本分也就罢了,偏偏还自视甚,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遂想方设法到钻营。
因宦娘貌,柳父便打上了她的主意,想着借此攀上一门好亲。早先府里也不是没有人上门提亲的,只是他通通瞧不上,这一来二去的,大家也都知了他的心思,来提亲便渐渐少了。
柳父的光倒是好,整个京城的年轻才俊筛选了一个遍,最后才瞅准了莫家大少爷,还特特地寻了机会把宦娘送去钱塘。可这大人家议亲,又岂是单单只看相貌的,门当对才是正理,以莫家现在的地位,怎么看得上柳家。
因那桩亲事未成,柳父便一直有些不痛快,三天两地责骂宦娘没用。就连亲生父亲都这般态度,府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柳家原本就人多,兄弟妹又总比来比去,宦娘貌本就为人嫉恨,而今自是落井石,每天的话不知说得多难听。就连她今儿门,她四妹妹都还怪气地讥讽她了一通。
怀英既心疼宦娘的遭遇,却又对她的劝告有些无奈。当然,她的话很有理,可是,好端端的,最近大家怎么都开始讨论起这么严肃的话题来了。就连萧爹,最近几天还总是言又止地说了一通龙锡泞的好话,什么“四郎真是个不错的好孩”,什么“你也别太挑剔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难会听不懂吗?
“我们不说这个了。”怀英苦笑着把话题岔开,但心里却还是颇受震动,虽说萧爹和萧澹待她亲厚,可这婚姻大事,有时候还真是说不好。怀英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但她一直相信,生活是自己的,不在什么样的环境,只要积极向上,乐观取,就一定可以活得很好——就算没有也没有关系。
宦娘果然从善如地不再说这事儿,转而问起怀英的伤来,“……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听说你受伤,我真是吓了一,没想到你居然会伤得这么重。对了,你是怎么伤的?上次在船上闹那么大的动静,你都好好的,怎么这回还把都给折了。”
怀英顿时就噎住了,这丢人的事,她可不好意思说给人家听。
“她呀——”龙锡泞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手里还端着一碗药,一边摇一边屋。
怀英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使劲儿地朝他使,生怕他把自己的糗事说来。也不知是真被她的神给唬住了,还是他原本就只是故意吓唬她,龙锡泞继续:“走路不睛,踢着了石摔了一跤。”说罢,又将药碗往她面前一送,凶地:“快喝药!”
怀英一声不吭,乖乖地就把一整碗药喝完了。罢了,又把碗还给龙锡泞,眯起睛朝他笑了笑。龙锡泞地看了她一,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