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4)

“不累。”

2007，那时候，他老早死了吧，这事，他儿也不上，可能是孙，也可能还要晚一辈……

“当时是不是见过你太爷，我没有印象。但是听邵琰宽说，当时整个镇都和上海的纺织厂有生意往来，我姑且推测，和你太爷爷秦来福生意的，就是华纺织厂。”

说了这么久，司藤似乎有些累了，她在椅上坐来，看一双大盘攥着一袋粮的颜福瑞，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秦放：“你不累吗？要不要坐来？”

白小信里问他，藤杀是不是已经找到令郎了？

这两个字，像是把噩梦又带到了。

“那是1936年，我和邵琰宽重逢已经有一阵，他很殷勤主动，经常约我外，当时他的厂还没倒闭，我在上海待着有些腻，他就说，他们厂和不少江浙的小镇有生意往来，那里的景清新自然，镇上的人敬他是东家，招待极其周到，可以过去踏个青。”

秦放没有动，神僵着说了句：“我家里姓秦。”

他心如鼓，一遍又一遍看信里吩咐他的事。

“1937年中，因为经营不善，华纺织厂倒闭了，邵琰宽家大业大，倒闭了一个厂不影响他天酒地，后来上海沦陷，打仗的时候，也顾不上其它，但是到第二年，一系列的后续问题都会爆发来，

司藤笑笑：“一时间，确实很难接受，你不信也在理之中，这一分，是我推测的，你如果觉得不合理，尽可以反驳。”

“秦放，是不是该过来磕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白英和邵琰宽的后代。”

信里，提到了杭州近郊一个缫丝养蚕为业的镇，提到了镇上的大，还有一个叫秦来福的人。

颜福瑞很是同地看了秦放一，在他心里，司藤小是比秦放聪明的多了，既然她这样推测，当然就是有理，秦放嘛……一定反驳不了。

＊＊＊

打破这寂静的，是颜福瑞惊讶到近乎吃的声音：“什……什……什么？”

☆、第9章

有一天，信终于全读懂了，整个人如被冰，这才知，这从天而降莫名奇妙背上的债，自己这辈，是还不完的。

秦放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提到的那个镇……那个镇上，有我家的老宅，秦来福……好像是……”

贾三颤巍巍去算，十个指伸在面前，才想起不够数，从那一晚算起吗？那是1937年，也就是说，有一件事，2007年可以着手去了，但如果到2017年还没完成……

秦放沉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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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不说话了，她转过，久地凝视着墙面上白英的画像。

他语气不好，司藤倒也没有生气，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千万绪的，也不知从哪说起……就从，邵琰宽的家业说起吧。你记不记得，当初看到你们家老宅的照片，我就说，那个地方，我是去过的？”

令郎总还要生的，不是儿还是女儿，这藤杀会一脉相传，当然，不会永无止境，有一件事，要贾三的后代去，那一晚算起，七十年起始，八十年大限，最后还不成的话，藤杀可就要要人命了，不止是人命，还会断绝孙，家门死绝。可是，成了的话，会有回报，什么金银财宝，要求尽提，哪怕是死人回生呢，都不在话……

刹那间，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司藤打断他：“不是好像，秦来福，就是你太爷的名字。”

贾三边认字边读信，后来参加扫盲，城里派来了老师，他多了个心儿，每天拿笔依葫芦画瓢临摹几个字，打了顺序，去问老师：“先生，这字念啥阿，什么意思？”

一寒意从秦放的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