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3)

照片是秦来福一家人在西湖断桥边的留影，一家人喜笑颜开其乐，背面还有秦来福题的一行字：1946年冬，携妻、游湖，友白英作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那时他们还纳闷，游湖尽兴，必然心大好，为什么了这么几句丧气话？后来司藤说，那几句话的个中愫，自女，所以，这几行字其实是白英授，秦来福执笔？

“白英要秦来福的是，就是不能打草惊蛇，要从丘山手中，暗地里设法拿回妖骨，然后照她指定的地安葬。所以那四句诗，不是什么冬日游湖有，也不是无病的伤悲秋，那是白英想告诉我的……埋骨地。”

关于游湖，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幅图。

白雪茫茫，残影慌慌。

秦放的脑袋嗡嗡的，他以为自己会觉混和糊涂，没想到的是，居然前所未有的清晰。

没想到的是，缺少了一半妖骨的反而承受不住沈银灯的妖力，用起来束手束脚，甚至有几次伤及自——找到白英的妖骨，顿时变的迫在眉睫了。

秦放犹豫着说了句：“只是当时……白英的尸骨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线索全无，想找回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夕照，骨浮峰上。

除非她知，丘山没法销毁她的尸骨。

秦放忍不住开：“白英知自己要死，也知最后对付她的是丘山，丘山只怕会把她挫骨扬灰，选埋骨地不是多此一举吗？除非……”

了通天彻地之能，再去找白英的妖骨，会更容易些，没想到……”

“你以为呢？白英对秦来福这么好，先以华纺织厂的名义清了他的账款，后来又给秦来福白白送了个儿，索要的回报，只是未来去谦磕个？”

＊＊＊

游湖之后，大限将近，或者是白英觉得应该大限将近，丘山究竟是一路追踪而来还是她自己故意放了风声引他而至已经不可知，总之，后来一切行成了苍鸿观主所看到的那场镇杀。

忽然间觉得，丘山运尸骨城时遭遇空难致使白英的尸骨丢失，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那一天可以推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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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幅画，画的是西湖雷峰塔冬景，四围光光秃秃，一径河岸将画面一分为二，上是孤零零伫立的雷峰塔，是如一辙的雷峰塔倒影，边上还提了一行字。

司藤有些喟：“同样是游湖，双方的心大不一样。秦来福得了白英托的麟儿，自此有后，喜的全家同行，至于白英……她是为自己选埋骨地去的。”

司藤一字一顿：“如果贾家是在守我的尸，那么秦家就是在守白英的尸！”

现在还可以叫她司藤，等她跟白英合之后呢？如果司藤的推测都是真的，那白英就是真真正正生了他爷爷的人，到时候的司藤，一半是白英，自己该怎么叫她？

画的方又有一行小字：1946年冬，携妻、游湖，戏作。

“我猜想，游湖之后，白英跟秦来福私有过约谈，她不会告诉秦来福任何秘密，也不允许他问，只让他照，而秦来福本人品不错，仗义守信，又受了白英那么多恩惠，必然士为知己。”

司藤当时的评论是：你太爷爷这字，真是状如爪，形如鬼爬。

秦放的后背忽然涌上凉意：“你的意思是，那一晚的空难，白英妖骨的意外丢失，其实是……人为的？”

司藤接来的话印证了这一：“想杀妖，放血是第一步，接着可以作法销骨。可是当时，第一是，我那一半的妖骨已经被分走，第二是，因为有了那个偷梁换携有妖血的婴孩，丘山即便是把白英的尸骨烘烤成，也称不上是放血，所以，白英一早就知，她的骨一定毁不掉，只需要设法从丘山那里夺回来……或者偷回来，都可以。”

＊＊＊

白英产，妖

发生了什么事？

“她死前不久，和秦来福一家游湖，还记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不明所以，现在才发现，这个“骨”字，大有意。

司藤居然冷笑了。

她的声音中带了几丝讥诮：“你觉得，以白英的缜密心思，她对自己的一半尸骨，不会有更稳妥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