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是一首听了心会瞬间满格的神曲,有兴趣的可以听一听
☆、不会再失忆
这是谢猗苏从九魇脱后的第四十九年。她又一次在新的一年到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写满记忆的玉简上移开神识,猗苏看向面前一红衣的姑娘,不确定:“你是……阿丹?”
“不然还能是谁?”阿丹飞她一个,懒懒歪在江边大石上,抹着蔻丹的指尖在面颊上有节奏地轻敲,眉间尽是愁,确实如玉简上所言,相貌尖,可惜整日一脸苦相。可她的人品,却是最信得过的。
猗苏踟蹰片刻,问她:“那么,白无常又是哪位?”
“唉……”阿丹幽幽地叹了气,“阿苏你这十几年都这样,说不过三句就开始问白无常的事,真真是痴儿。”
“因为这玉简上一开就写了他的事,我才会在意。”猗苏被阿丹姑娘勘破红尘的语气噎了一噎,试图解释。
对方显然不信,凤一挑,变脸飞快,笑盈盈地支颐问:“都写了些什么呀?”
“也就他是差,个……比较独特,照顾我,嗯……”猗苏大致概括了一番,话却越说越慢,最后只得打了个哈哈,“就这样。”
阿丹白了她一:“说谎。喏,那位大人来得正好,你去问他好了。”
猗苏顺着阿丹视线看过去,只见河岸边盛极凋零的彼岸树,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衣青年,了帽和一只獠牙的面。见猗苏瞧他,黑衣人轻咳一声:“那个……我是黑无常,是来提醒谢姑娘看玉简的……”说话声音奇地羞涩。
“不烦黑大人费心,我早就提醒阿苏了。”阿丹对黑无常的态度颇不客气,昂了看都不看对方一。
“阿丹姑娘,昨日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请别在意……”黑无常说着说着声音就低去。似乎可以透过面看到他因为焦急尴尬而红彤彤的脸。
阿丹翻了个白,哧地一声笑:“切,谁要和你计较了。阿苏急着问你白大人的去向呢。”
“啊,是、是。”黑无常无措地搓搓手,向猗苏,“有两个麻烦的亡灵逃了去,白无常今早就去大荒公了,不久就会回来的。谢姑娘莫急,莫急哈。”
猗苏想说她不着急,可想到玉简大段各日常细节最末,那两行新添上的文字,就如百爪挠心:
我喜他。
原来他也一样。
猗苏的确想见白无常,想知他究竟是否和玉简中记叙地一般散漫风趣却贴细心,想知自己明知会忘记却仍然要提起的,是否值得,想知……他是否真的喜……
念及此,猗苏不由羞赧起来,自平淡说:“我明白了,麻烦黑大人了。”
黑无常又拘谨地行了礼,方离开了。
阿丹这时发话了,一就是戏文腔:“眉,滴滴端得是二八芳华,守得儿,待得郎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