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猗苏瞪大惊讶:“这倒稀奇。”
“可不是,但没什么人理他。”阿丹自嘲一笑,“住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一故事。”她扳着手指拿腔拿调地念:“血海仇,痴错付,行差踏错步步错,纵是有心将过去抛,昔日终难消难消啊!”
猗苏看了她片刻,静静问:“你真的不想转生?”
对方横她一:“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反正男人都那个德行,省得我还要白白一次次伤心。”
猗苏想说也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最后却将话吞去:有些事不宜争辩。于是就势说起昨日遇见的恶劣男,阿丹一挑眉:“丫你现在气倒大,还真泼人家一脸啊。不错不错,有。”
“姑您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啊?以后再见到他,我一样不给他好脸。”猗苏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转而说起了别的。可心里却在意起那人的容貌要想方设法查清楚。
就在此时,岸上忽地有人唤:“阿丹姑娘在否?”
阿丹没好气地答:“在,谁找我?”
“冥君遣在而来。”
猗苏与阿丹对视一,阿丹扁扁嘴:“来了。”说着起,拖着猗苏一同了。雨丝绵密,岸上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作差役打扮,冲阿丹二人一揖,客客气气:“在就不废话了,此番是来询问阿丹姑娘是否有意向转生?”
“没有。”阿丹回答得脆,对方却执着地开始劝说。猗苏神思一转,目光往另一人上落去,差蹦起来:
宽袍大袖的玄衣裳,外装模作样地披挂了象牙白大氅,贤冠,撑了把黑油纸大伞,一脸居临的冷淡,不是昨天的恶劣男是谁?
对方也瞧过来,角挑了挑,猗苏忽然就生想缩回里的冲动,却生生忍住,面无表地别开视线。
与此同时,阿丹与那差役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
“在明白了,如果姑娘改变主意,可随时差人来通知。”那差役征询地向恶劣男看去,语调谦卑:“君上,换一个?”
君上?能在冥府被如此称呼的,只有一人……
恶劣男扯一抹恶意满满的浅笑,琥珀双微眯,冲猗苏同阿丹一颔首,说话腔调颇为斯文:“免贵姓伏,名晏,忝居冥君之位。晏才识浅薄,行事多有不妥,还请二位多多指教。”
最后一句咬字缓慢而有意,明显是冲着猗苏来的。她微垂了视线,只作一无所知状。等伏晏和那差役走远,阿丹飞来一个:“这冥君倒是一副好相,刚才好像一直盯着你看嘛,有戏。”
猗苏颓丧地挥挥手,鼓着腮帮了气:“别说了……”
“怎么突然垂丧气的?”阿丹刮了几脸颊羞她,显然并未领会谢姑娘的心。
“刚才我有个重大发现,”猗苏顿了顿,尽量平静,“昨天我泼了新任冥君大人一脸。”
阿丹盯着她看了半晌,猛然笑得枝颤:“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一脸憋屈哈哈哈!哎哟,这个都称得上孽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