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就哭了:“你……你欺负我!”
“闭嘴。”伏晏话说得凶狠,却还是将胡中天放到地上,将血石印章往他跟前一丢,“拿去拿去,烦死了。”
胡中天破涕为笑,抓住伏晏的手晃了晃,顺手抹了伏晏一袖的印泥。
“次把手洗净。”伏晏嫌弃地退后一步,转而提要求,“帮我查个人。”
“谁?”胡中天鼓着腮帮问,住印章。
伏晏垂,声音很平淡:“方才那个女人,谢猗苏。上次让你查过,但要更详细的,生前事,九魇,都要查。”
“知了。”胡中天努努嘴,“查来查去的好累……”说着他就摇摇摆摆地往外走去,脸上货真价实的迷茫。
伏晏坐定,厌弃地扫视一片狼藉的书房,忍无可忍地起,扬声:“来人,打扫一。”
※
向桐和秦凤的离开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之后几日,陆陆续续地便有忘川住民也要求转生。阿丹表现得泰然自若,靠在树上给指甲抹蔻丹,中说着:“谁不喜跟风呢?”说完似笑非笑地瞧猗苏一,补充:“话说在前,我可不打算跟这阵风。”
猗苏却心不在焉,应了几声又陷沉思:她在等胡中天的消息。等待最是煎熬,不免胡思想起来白无常的“死亡”有疑已然确凿无疑,可究竟是另有,还是他……本还活着,却是个谜。
“怎么从上里回来你就一直神思恍惚的?”阿丹用力猗苏的脸,“丫你不是思了吧?”
猗苏疲倦地笑笑,垂睫:“在想事……”
阿丹沉默片刻,幽幽地叹了气:“痴儿……都说了别被过去拖累……”
“还不至于。”猗苏起,“我先去休息了。”
阿丹翘了纤纤的十指了气,风一撩,便见着黑无常无言地伫在树,当即没好气地哼了声:“什么事劳动黑大人光临此地?”
“昨日在街上碰见谢姑娘,在见她神思不属的样,便有些……担心……”话说到最后,黑无常在阿丹锐利而嘲讽的目光中磕绊起来。
阿丹目光转,似笑非笑的模样自有一难言的风与愁苦并存:“担心?黑大人果真好兴致。”
黑衣青年立得笔直,好似雪压的小松,语调却透着怯弱:“那时的事……的确是在没有考虑周全……”
“猗苏那丫丝毫怪你的意思都无,我怎么好意思责怪黑大人。”阿丹像被逗乐般咯咯笑起来,目光却愈发冷峻。见黑无常从到脚都透着无措,她似乎是被气笑了,笑声愈发怪异:“黑大人,您倒是说说,凭这腼腆无害的模样,您博得再糟蹋了多少好和信任?”
黑无常的面颤了颤。
“若您还有良心,那就告诉我,白无常……他到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