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稀少的东西自然会喜些。”猗苏在眉骨上遮了遮：“但最讨厌雨。”

语未尽，意思却已经明白：主上的意思是要遮掩，大喇喇地去要伤药，不免凑了忌讳。

伏晏哧地一笑，却转而问：“谢姑娘喜晴天？”

赵柔止见对方仍旧从容有礼，不免回转抬了眉：“不怨朕没责罚安？”

“谢主上。”齐北山礼数周全，倒令那小宦官也不忍起来：

阿彭脸又涨得通红，看着自家主人的伤势，只得愤愤一跺脚。

齐北山却就势向后退了退，端端正正给赵柔止行了个大礼：“北山有不当讲之言。”

着绯纱袍的女君有惊讶，却还是宽和地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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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苏瞧瞧他，不知怎么就在他边坐了，叹了一句：“真是好日。”

此番伏晏施的法术应当不只是个障法猗苏到现在一饥饿都无。

“已用了，激不尽。”

这般教书匠似的考问方式让猗苏颇为惊讶，此前伏晏甚少主动询问她的看法。偏想了想，她答：“赵柔止对齐北山还算不错？”

“接来怎么安排随你。”伏晏在廊上坐，似乎又准备晒太。

伏晏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嗯？”

“冥府的天气，一直沉沉的像要落雨，这般灿烂的天气，除了新年极少见。嘛，君上未必这么想，毕竟上任也不过数月。说到底，上里的天也许要比其余地方蓝上些呢。”

齐北山垂视线：“审时度势，此事不宜闹大。”

“谢姑娘可有什么想？”

全程立在廊，看戏似地目睹全过程的二人这时候不约而同向对方望过去。猗苏显然没想到会和伏晏视线汇，便愣了愣；伏晏却从从容容地开：

两百年前的那晚就飘着细雨。和伏晏初见也是雨天。

猗苏就恍恍惚惚地想，他究竟为何能在各况，都保持着居临的坦然镇定？再卑劣、再肮脏的人心，他都那样嘲讽而习以为常地对待。

齐北山神宁定地前去迎接，倒是赵柔止，看着他的脸皱了皱眉，一边往里间走去，一边淡淡地问：“伤药可用上了？”

“郎君还是快些敷药为好。”

天是好天，秋日的青空而广阔。大朵的白云轻盈地随风游弋，带来一阵一阵日光。

免……”

“未之时，安公主行事喜怒无常，便常有所闻。然……未曾料到是这般状况。今日鞭笞之事，实乃无妄之灾。北山尚且如此，安公主边

每次睁，猗苏便一望见伏晏。

就这么半梦半醒地到了傍晚。

伏晏的眉就拧了拧，却没说话，反而向后一靠，彻底倚在了廊上。

“君上不告知我齐北山滞留忘川的缘由，我哪里说得所以然……”猗苏一如往常地辩驳，“目前看起来，不是安公主，便是政局有了变动？又或者……还是嗣？”

阿彭闻言立即搀扶着齐北山了室。

“现在又无甚可看，赵柔止在天黑前大约也不会过来。”猗苏往里又张望了一，果然还是敷药。虽然人上药，微蹙的眉十分好看，但一直盯着猗苏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就在这档，却又有宦官求见。来的是个赵柔止边的小宦官，捧上了一个漆盒，打开一看，里摆了瓶瓶罐罐，一闻气味便知是伤药无疑而且是最上等不会留疤的各膏油。

伏晏对这个答案自然不满意，作势又要来敲她：“谢姑娘思量了良久就得这么个答案？”

猗苏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任由睡领着她去见周公今晚仍旧要晚睡，况且睡在库房似的偏殿冷冷的，着实比不上洋洋的廊舒适。有前车之鉴，此番她选好了廊靠定，不一会儿便泛起了迷糊，却始终无法沉睡海。

赵柔止到的却比意想中要早许多：似乎是打算与齐北山共用晚饭。

伏晏却不给个准话，反而故作沉地弯弯角：“你只继续看着。”

他或坐或靠，手中一会儿是文书状的卷轴，一会儿又变成了书籍，意态始终闲适自在。

“那么，撇开国朝，你……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