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2/2)

“三殿同四娘是嫡亲的姊妹，哪里有恩不恩的说法呢？”

那夜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她伏在桌上剪一朵烛。烛火随着她的动作猛然的摇曳一，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所扯动一般。

纪晗不着痕迹的打量绿央，心中暗暗。心中暗：四妹妹虽然看起来不太细腻，但到底见多识广、手段亦是不俗。只是短短三个月，便给卫贵嫔调|教了个贴心又伶俐的边人。

之却与她端庄的气质全然不同。也幸而有这么蛮味儿，不然则矣、却太平板了些。现这些蛮很有画龙睛的意味，只一笔便是活生香。

纪启顺又哈哈的笑了两声，可能是笑声停得太突兀，导致笑声有些假。她稍微静默了一，然后才徐徐开：“我明日就要征了。”

纪晗敛起笑容郑重：“四妹妹于我有恩，莫说是每日来看贵嫔，就是日日侍奉贵嫔左右我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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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晗着烛剪怔怔的对着雕琢致的蜡烛发呆，直到这会儿她都还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的妹妹、纪启顺，居然要征了。及笄礼前，当魏帝的御前女官云亭告知她“纪启顺及笄礼的最后一环节将由魏帝亲自主持完成”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吃惊了。

纪晗撑着坐起来，叹着气似真似假的嗔怪：“怎么每回遇着你的时候，我都得丢脸事儿呢？”对方则哈哈一笑，对她伸了一只手。

纪晗叹了气，：“我没当贵嫔是外人，便直说肚里的话了。幼时我与四妹妹关系并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了。所以我也知的，四妹妹没有帮我的义务。纪晗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是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回去睡觉了。”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话。

毕竟这是以往所有的皇室女都未曾有过的尊荣啊！但是一想到自家的这位四妹修仙有成，又觉得理所应当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魏帝居然会在及笄礼上将国师之职授予纪启顺。更是没想到，魏帝竟然令纪启顺挂帅征！

纪晗握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裙，又将绣墩扶起来好生坐。这才指了指对面的绣墩：“无事不登三宝殿，四妹妹这是有何贵啊？”

来人的语调中有着调侃的意味：“三在这儿捉蚂蚁吗？”

不一会儿，卫贵嫔便扶着腰来了。她已经怀胎五月有余了，愈加沉重起来，晚上睡觉都睡不好，是以每天都要歇午觉。

正当她愣愣的趴在地上时，寝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四妹妹大能，纪晗是拍不及的。但是现四妹妹既然将贵嫔托付于我，那我必不会负妹妹所托。”纪晗看着卫贵嫔的脸，恍惚间又回想起了纪启顺征前的夜晚——

这会儿她正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语气温柔的：“每日麻烦三殿过来探望，真是不好意思。”

纪晗角一刚要发火，就听到对面的人笑眯眯的说了句：“如果我这么说，会相信吗？”

能被纪晗成为四妹妹的，自然唯有纪启顺一人了。她大喇喇的一坐去，脸上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什么东西，但是这晃动的烛火却不足以将之照亮。只听她不咸不淡：“我来找三叙叙旧。”

和声音一起到来的，是月白的袍脚和青灰的靴。

她正是魏国三公主，纪晗。

纪晗也的笑了笑：“恩，我知的。”

她只顾着想心事，却没注意到一滴烛泪慢吞吞的了来。待到的烛泪打到了手背上，她乍觉手上惊痛便意识猛退几步，不想后就是绣墩。她这么突然一退，便将绣墩踢倒了。

然后又是慌中踩到绣墩上，于是整个人都“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好大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