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2)

朱永年抱着承影剑忍不住皱起眉，不赞同的看向纪启顺，对方却轻轻摇示意无事。

才走到城门，就见到一个络腮胡的壮汉站在城门上，双手举过。许是看到了纪启顺等人，他突然就扯着嗓吼了起来：“我和我的全，都愿意投降！”

上那个男人怪气的摇了摇扇，：“那就请殿上来吧。”话毕，只见他羽扇一挥，便有一条梯从上放了来。

朱永年笑呵呵的接过了话茬：“若是我们殿要你们死，不你们愿不愿意来都只有死路一条。不来，死得晚。来，可能上就死、也可能置死地而后生。到底是死是活，全看阁的抉择了。”

纪启顺朗声回答：“尔等若要投降，就该放所有兵刃，打开城门走来让我们看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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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此时，忽有人在外：“殿，金王投降了！”

朱永年和他后的许时斌一行了礼，后者笑：“连亲生儿都能不在意的人，哪还能有什么气可言？”

她有些慨的轻笑着：“眨来俗世竟也有两年多了，我竟也有十六了。不知太虚门的几位师妹怎么样了……”

到底是什么？

纪启顺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便带着朱、许二人一起往城门去了。

纪启顺心中迷雾渐升，扪心自问——她到底想要什么？不是至无上的权利、亦不是手握虎符挥手三军震颤的威严、更不是血洗的胜利。

朱永年正想嘲讽他们“不自量力”的时候，却被许时斌拉住了袖。他意识看向旁的人，便见许时斌神盯着前方，极轻微的摇了摇。

相反的，这一年多时间中那些征战的记忆却分外清晰——初次带兵时给众军官的威、使计夺齐云山的营地、训练时军官们的苦瓜脸、第一次大战时惨烈的胜利、渐渐习惯杀戮后的淡然从容、被金军屡屡扰的憋屈……

是朱永年的声音。

拿着羽扇的男人一个得意的笑容，趁着纪启顺还未站稳的时候猛地举起一柄雪亮的弯刀，狠狠地往一劈。

城楼上一个羽扇纶巾的男人怪腔怪调的走到前来，扯着个公鸭嗓叫：“若要我们来也不是不可以的，且叫你们殿上来一趟！不许带任何兵刃，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去，若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们便……”

一边说着，一边忽的发现那些记忆已经在脑海中模糊了起来，甚至连陶夭、徐金风、苏方她们的名字都拗了起来。月小筑的样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好像往昔的记忆突然就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似隐似现的。

回首往昔，她才忽然惊觉区区一年多的时间，她竟然已然经历过了这么多的波澜壮阔。这些事迹都散发着光鲜的传奇彩，但是这些明媚的光芒却并不能让她到快意。

纪启顺踩着梯，手捷的向上爬去。明明是稍稍动弹就能摇晃起来的梯，但她不仅爬得奇快，更是一晃动都没有。也就七八个呼的时光，她便爬到了，稍稍脚一用力便翻了城楼上。

那金王犹豫了一，接着吼：“你们汉人太过狡诈，万一有诈可怎生是好！”

只听“嘣”的一声，雪亮的弯刀狠狠地砍在了石砌的固城墙上，发低低的一声闷响。震得他虎一麻，不由得就一松手放开了手中弯刀。

纪启顺猛地醒过神来，从窄榻上站起来，快走几步撩开帐帘，嘴角边的笑容微微嘲讽：“原以为他还能多撑些天呢，没想到竟是这样没气。”

还未等朱永年明白过来，就见一柄乌鞘的剑递到了前，他意识的接过剑抬望去。只见纪启顺展开双臂，朗声：“如你所愿？”

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遂不由皱眉轻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