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2)

余元卜在另一个蒲团上盘坐来，又对纪启顺说：“坐吧。”

纪启顺知对方其实是没有义务这样提醒自己的，所以她诚恳的微笑：“谢谢师，我会好好想想的。”

纪启顺扬扬眉，顺问：“怎么说？”

董妙卿的面表复杂，她有不太自然的招呼了句：“来了啊？”纪启顺了，心觉对方好像不太对劲。

李乐山眉皱了一会儿又松开了：“以前那几个人倒没有这样过，不过你这样也不算很严重，第一个吃七转七还赤髓丹的人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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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启顺笑着扬起眉：“是啊，难不成师还想喂我吃？”

李乐山慢慢皱起眉：“没有觉？是指什么？”

和李乐山见过这一面后，她就开始每天在自己的小院里瞎转悠，时不时还摘几片叶编个草蚱蜢什么的。转到第四天早上的时候，她已经能编一个很整齐巧的草蚱蜢了，她知自己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

纪启顺想了一会儿，把手昨天伤到的手伸来给她看：“拿杯的时候力气用大了，杯碎在手里，但是不痛。”

犹豫了半息，董妙卿还是开说：“你真要吃那玩意儿啊？”

纪启顺笑了笑：“师要走了吗？”

李乐山又问：“除了这个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吗？”

余元卜看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面没什么波澜的说了句：“跟我来。”师徒两个绕过一个画屏，又穿过一个短短甬，就是余元卜的静室。

李乐山“嗯”了一声：“这个正常的，你这几天多活动活动。觉差不多能适应了，就可以考虑吃第二炉丹药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站了起来。

董妙卿沉默了一，又：“你小心，这玩意邪门的很。”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匆离开了，好像赶着投胎似的。纪启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里暗一声怪哉。随即轻轻晃了晃脑袋，殿了。

纪启顺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那我是比他好。”

静室朝南，光透过窗纱洒在屋里，亮堂的。静室不大，但是很净。地上摆了两个蒲团，中间的那个蒲团的地面上画了一个阵法。纪启顺认得，是心定神阵。

李乐山愣了愣：“一觉都没有？”

“恩，”纪启顺平静的了，“拿东西什么的也没觉。”

“嗯，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

她组织了一措辞，：“就是脑里嗡嗡的，走路有飘。”

李乐山了，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你应该要好好考虑一，我虽然没有吃过赤髓丹，但是所有吃过的人，都不太好。就算是那个熬到第七炉的人，也……也不太好。谁也不知，中间会什么状况、丹药会给你留什么奇怪的后遗症。虽然这炉丹药我自认为已经很完，但是赤髓丹这丹药，真的很邪门。”

像找茬，于是赶补充着解释了一句，“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觉了。”

李乐山笑了笑：“他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而且动不了，不能说话。我们碰他，他有觉，但是什么也不了。然后，他疯了。”

纪启顺坐后，照例是先取第一颗丹药，随后把丹药瓶给余元卜保。当她服第二炉的第一颗丹药后，余元卜就很专心的关注着她的神。照董妙卿的说法，第一炉第一颗丹药服后，几乎是没有缓冲的就开始了。

她回屋揣上第二瓶丹药，往余元卜的摇光殿去了。也是巧了，她才走到门，就看到董妙卿从门来。两个人在白玉阶上迎面碰上，纪启顺还诧异的，她以为董妙卿去了或者有什么急事儿呢，不然余元卜嘛浪费时间给她护法啊。

李乐山了，阖上门离开了。

“那什么……”董妙卿罕见的了迟疑的表，这就让纪启顺很惊讶了，她以前接到的董妙卿一直都练的，有一奇怪的利落快。说话也是又急又快的，今天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她倒是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