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2/3)

纪启顺听得一雾，但她并不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余元卜叹了气：“那场战争持续了很久，我们的损耗太大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修士互相婚嫁娶。那时候，生孩不是因为，纯粹是为了战争的需求。我们的父辈怕，他们怕自己这一辈人全都陨落了，没有人能够接过他们背负的责任——为九华而战。”

“记忆最刻的，就是——那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族里很多叔伯阿姨都因为那事陨落了，每天都能听到哭声。小孩都被关在屋里，从窗向外看永远都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一重重的禁制。”

余元卜笑了笑：“你不知才是对的，这场战争是一个禁忌。虽然并没有谁规定不可以谈论，但是所有知人，都保持了沉默。如果被普通的修士知了，只会引起恐慌，所以不如它成为一个少数人才知的秘密。”

看到纪启顺惊异的表，余元卜解释：“我们生活在九华大世界中，大世界外是宇宙。宇宙之大，无边无际，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大千世界——这个你以后金丹了，就会知了。那个外来修士姓裘，号淮平，有元神的修为。他宣称北冥宗有个神修士，杀了他的师父，他是来为师报仇的。”

“其实你不知也是应该的，毕竟都是陈年往事了，我都快忘记了……”她微微眯起，好像在回忆什么，“那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很小，才几岁而已。要不是因为家族的原因，也不会知多少。”

“裘淮平并不听劝，他想要拿北冥宗一门上给他师傅偿命。七大宗门虽然一向不算太和睦，但却明白一致对外的理。毕竟谁知那个裘淮平心怀什么鬼胎，若是置事外

纪启顺的答案很官方：“山中多妖兽，太过危险。”

纪启顺轻声：“我明白一些，师父可还记得我养气时曾经在俗世游历？那是我曾经奉父命，征讨敌国。我的国家赢了，但我有很多信重的属都在战争中死去了。我觉得自己很对不住他们，他们信任我，我带给他们的却只有死亡。”

“弟明白，只是过不去心里的坎，”纪启顺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试探，“弟以前曾看过一些典籍，并不知曾经有过那样一场战争。”

余元卜面有些严肃：“我们把他带回来查了查，发现这人背景很有问题，和蓬莱山里的那位有些渊源——你可知蓬莱山的典故？”

“是一个修士，来自其它大世界的修士。”

“你可能理解不了那，毕竟你没有经历过。”余元卜笑着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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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元卜摇了摇：“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那些妖兽虽然危险，但不至于威胁到所有的修士。真正危险的，是山中囚禁的那个人。”

“人？是谁？”

“当时九华并无元神真人驻守——这是一条不成文的惯例，本方大世界的修士，一旦达到神就会前去其他世界游历，好寻找成就元神的契机。所以那位神修士当然也不在九华。”余元卜补充。

纪启顺摇：“弟不知。”

“就让我从说起吧，”她向纪启顺提了个问题，“你一定知蓬莱山被阵法封锁了——只能通过阵法快速穿过，而不能直接飞越。那你知原因吗？”

余元卜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你前一段时间的心境漏就是为了这个？”见纪启顺了，她又：“你不该这么想，这并不是你的责任。战争带来的，永远只有死亡。任你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