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这人,我忍不住往老板背后缩了缩。倒不是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鬼吏,而是因为我的脸。大概是在炼狱中走了一遭影响绪,从炼狱回来后我一照镜,差没尖叫声。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痘,连
梢一弯,墨九笑得越:“多谢提醒,我会当心的。”
板轻轻说了声,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往天板一扔。
见迷谷枝已烧了一半,想也不想,我顺手端起边的盆朝炉灶上一泼。
睁一看,正对上墨九那双专注的蓝眸。再定定神,才发现自己枕着他的大躺在易堂的沙发上。急忙飞快地坐起打量四周:“老板呐?”
老板没理女摊主,穿过氤氲的汽,径直走到一张八仙桌前。
桌边坐着一个男人。穿衣,脚蹬跟靴,亮红的沙宣短发在昏暗的小巷中突兀得有耀。
墨九扭瞥了我一,眉微挑:“咦,他没在客厅吗?”
话未说完,将迷谷枝从我上方掷了客厅。
“白霖,”一开,嘴里也不断飘墨黑的烟雾,“随我去见鬼吏。”突然抬看向墨九,一双暗紫的瞳孔猛激一刺的光,“老山猫,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如果不及时祛除,厉鬼会将我的魂魄拉炼狱完全吞噬。刚才,我的魂魄就是被厉鬼拉着到炼狱走了一遭。
这一猝不及防,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弹,重重地撞向天板。本来不及害怕,只能本能地闭上了双。
掏手机一看,2010年2月26日16:40分。不可能,我在钱小仪家被困了那么久,不可能只过了不到三个小时。
墨九没回答我的问题,探过将我手中无意识攥着的迷谷枝了去,嘴角一扬:“此行玩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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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灵,后背一阵发寒。
墨九嘴一咧,无数大大小小的珠便停在半空中,还一颤一颤地抖动:“哎呀呀,人家昨晚才为你生死呐,竟用泼人家,真无。”忽然眉微蹙,“都怪你,分心了。”
拉普韩赛思的领班黑雾?!
敛住笑,冷冷的目光很陌生,一无法说清的陌生:“不困住他,他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连接现世与炼狱?闻言我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墨九,我家老板呢?是不是还在炼狱里?”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幽的小巷中,这家挂着仿古幌的汤圆摊飘着甜香的气,熏得冰冷的夜也柔起来。见到我们,古装打扮的女摊主站在莹黄灯影中,一边搓汤圆,一边用糯糯的东南音招呼:“过来啦,现在有位置的,快来坐。”
司黑白无常的工作,就是将厉鬼抓回冥界。其实对很多厉鬼来说,这是唯一的解脱机会。但也有极个别死得不甘的厉鬼不愿离开人世,逃避黑白无常的抓捕。
墨九说,昨天晚上我就遇见了一只不愿离开人世的厉鬼。那只厉鬼为了躲避抓捕,借着我对他的注意力,趁机躲了我。自然,由厉鬼怨念构建的炼狱也一起躲了我的。
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耳边反而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声。
似懂非懂,站在厨房门,见他正将迷谷枝凑在煤气灶火焰上灼烧,我又问:“迷谷枝是什么东西?嘛要烧它?”
他睛一弯,笑得有得意:“迷谷树在神之井的中央,它的枝桠能连接现世与炼狱。为了偷迷谷枝,我……”
墨九故作地晃了晃脑袋:“一沙一世界,一一天堂。相信吗小平凡,在你鞋底的灰里就有无数个运转有序的宇宙。”
轻轻一挡便将我往后推了好几步。
“你说什么?”脑袋里乎乎的,我刚才不是在钱小仪家吗,怎么眨就回易堂了?还有,老板刚才还在我边来着,现在去哪了?
回一看,就见老板单膝跪在客厅中央,低着,双手握拳,右手地攥着迷谷枝。发上,衣服上,正丝丝缕缕往外腾着墨黑的烟。
“老板是不是还在炼狱?!”几步冲过去想夺他手里的迷谷枝,“不准烧!”
听到这里,我莫名其妙到一阵。那么大两间屋,居然藏在我的里?
墨九微微一笑,迷谷枝在他的指尖优雅地一转:“听说过炼狱么,小平凡?”
自尽的人会被罚炼狱,炼狱里没有刀山火海油锅,只有受罚者最害怕的记忆。炼狱一日,人间3750年。在这漫的光里,魂魄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亲验自己最害怕最怨念的场景,直至被日积月累的怨念迷住本变成厉鬼。
老板说的鬼吏竟然在古街里一家天汤圆摊吃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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