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见她闷声不响地越过自己,萧七一面用雨洗脸上的红颜料,一面大声喊:“喂,你不会歉吗?歉!”
女人依旧没理他,迈着定的步着大雨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莽莽雨雾中。
“七哥,雨太大了,咱们次再拍这个小节吧。”刘恒提议。
萧七只得用力朝脸上一抹,恨恨地说:“走,先去宾馆。”
在雨和泥浆中挣扎了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友谊宾馆的影。不车怎么开,两旁永远是一望不到尽的森林和一条杂草丛生的路,连栋房都看不到。
张俊越来越不耐烦:“怎么回事啊,黑岗村有这么远吗?一个小时了,一栋房都没看到,当这是亚逊原始森林啊,原始森林里还有大猩猩呐,这连猩猩都没有。七哥,你有没有记错啊?”
萧七停车看了地图,继续朝前面开:“方向没错,儿也没错,一条直路。”
张琳扭看向我,两冒着兴奋的光:“白,会不会是鬼打墙?”
真是小姑娘,若是真遇上鬼打墙,哭都来不及。
我笑笑,没说话。
渐渐的,天越来越暗。雨也渐渐得更大,冲打在车上劈劈啪啪一阵阵响。雨刷的速度本比不上雨滴落的速度,挡风玻璃上一片模糊。
萧七打开车灯,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往前开。
谁也没说话,车安静得让人发。
忽然前一亮,一光照透过雨幕车。刺得大家忙用手去挡,半天那光移到面包车旁。我看清原来是个骑托车的人。那人全裹在黑雨衣里,上还着盔,连别都分不清。
萧七停车,摇车窗问:“请问友谊宾馆在哪?”
那人默不作声,抬手往他来的方向一指,然后发动车走了。
萧七气得小声骂了句:“这人不会说话啊,今天尽遇奇葩。”
我们继续往前走,又开了几分钟,旁边的森林稀疏起来。然后边现了几所房,低低,有的是小院,有的是独立院落。虽然才晚上八,一盏灯光都没有,也听不到半声音。周围黑得像墨一般,令人窒息。
萧七却神一震:“就是这,黑岗村,这条路我记得。”
拐过两条巷,前面终于现了一灯光。那盏白炽灯挂在一间破落的院门,灯旁边还竖着块广告牌。虽然灯不亮,我还是看清了广告牌上的容。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友谊宾馆。大字旁还写着几个小字:麻将,住宿,餐饮,真人cs,钓鱼。环境优雅,服务一。
宾馆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三层楼,和旁边两所小平房。据说友谊宾馆以前是一所学校,后来学校教学楼拆了,宿舍楼租给私人改成了宾馆。
院门开着,可是没有守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