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钟声作响,便对云青说。
云青再次躬,然后才踏着落日余晖去上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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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郑真真浑透,站在寒潭里瑟瑟发抖,“我、我站不住了!”
那个将她从寒窟秘境中带来的女此时换上了一桃装,站在云雾缥缈中宛如谪仙一般,她面上覆着薄纱,听了郑真真这话不由掀了面纱:“你当真不愿拜我为师?”
“冷死了……”郑真真睛汪汪地看着那女,也不因她脸上那狰狞的伤疤而有什么异。
“你这蠢孩怎么不听劝?若你拜我为师,将来只要便可成为我眠凤廊嫡传弟……”
郑真真还是一副可怜的样:“冷!”
“来,来!白瞎了我给你借这寒潭锻,这才半盏茶不到就给我喊冷了?”那女一脸不耐烦,但还是同意她从寒潭中来。
郑真真打了个大大的嚏,手脚并用从寒潭中爬来,但是脚踩到一块溜溜的石,一又掉了回去。
“你不光脑不好用,还笨手笨脚,真是……!罢了,你不拜在我门说不定于我而言也是一桩幸事。”那女装袖一甩,一条桃的丝带就将郑真真卷了来。
郑真真咳了半天,才:“那个……漂亮,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饭啊?”
“莫这么叫我!我号惊。”那女无奈地,她早已不在乎相之事,但郑真真说得真挚,她也不好责骂。
“惊前辈。”郑真真认认真真地施了个礼。
惊叹:“师捡了个怨妇,我怎么就捡了个傻。”
郑真真不解地问:“怨妇?”
惊用术将她上,然后化一个小茶桌,席地而坐:“那怨妇比你厉害多了,受那么重的伤还能冲寒窟杀了那白熊,连我都为她所伤。”
“那时候你上的伤也是她的么!?”郑真真惊讶地说,她记起那时候被侣背叛的女,好像就是在说她吧?
“是了,那人似乎被心上人所叛,看开障,修为大,于是师便让她先了外门再说。”
郑真真疑惑地问:“她打伤你,你师还让她门?”
惊从寒潭中取了些,也不知怎么就化两杯气腾腾的茶。郑真真看着她的动作,不由想起云青,柔和了些。
“她那时候绪不稳,大概是误伤罢。师也只是让她外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试探几回心,若是尚可便引门,不可便送她走。”惊示意她也坐。
郑真真也学着惊的样席地而坐,可惜怎么也坐不她那端庄雍容的样,总带着些憨。
“我呢?也是外门先考察么?”郑真真问。
惊:“自然,这是规矩。毕竟近年来散修心越发败坏,不好好甄选可不行。”
郑真真严肃地:“是啊。”
“你是什么是!?快些喝茶,今日你必须给我把洗髓伐骨最后一步给完成了!”惊不满。郑真真天资不错,但洗髓伐骨等等修的前期准备还不扎实,她只好替她重一遍,免得将来留后患。
“我刚刚就想说……”郑真真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