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4)

云青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开始他跟自己谈的东西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云青看见的是伽耶王朝的昌盛，是镜国的繁荣，但是徐吾通说的却是整个统。

云青明白徐吾通说到关键分了，之前三天里所有的游说都不过是给她看了表面，现在才是两人论的时候。

“伽耶王朝在江映月的帮助一统北川，车同轨，书同文，百姓供奉墨陵剑阁为国教。后来又在贺清秋的指以仁德与勇武兼备的王力压所有诸侯国，在这片大陆上立稳了脚跟。两者所行皆为壮举不错。”徐吾通辩才了得，一气说来气势人。

“自然可以。”徐吾通，但立刻又摇了摇，“不该这么的，你得明白，篡改神魂之术与让人真正心生信服之意的劝说是有很大区别的。”

“前几个都没什么，墨陵剑阁庇佑才是最大的问题。”徐吾通摇了摇，“自江映月以来，为保证墨陵统能在此生发芽，无数墨陵弟前往诸侯国游说，更有贺清秋之类的名士将其他所有诸侯国的文字、思想列为鄙异类。问题就在这里。”

云青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但还是反驳：“万民一心不好么？”

“你看这伽耶王朝可有什么不妥之么？”徐吾通问。他说话间很能揣人心意，不仅于辩词，还擅剖析大局，循循善诱，怎么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师。

“可是一旦北川一统，所谓的王正统便定了来，无数诸侯国所行的小就再无立足之地。”徐吾通顿了，琴音一，颤颤巍巍地升天空中，勾得人心中一。

来。

他缓缓最后一句话：“死于安乐一说，你可明白？”

“先生想必也能？”云青问。

“先生修为已近人圣，为何要与这世俗之人多纠缠？我记得履天圣坛上那位就能直接以传声耳之术将自己的思想注到万千黎民心中，让人心生信服。”

云青还是心有不解，她问：“但是的伽耶王朝已经大到不会被任何一个诸侯国击倒。您所提来的放松对诸侯国控制只会壮大周边国家的野心……”

云青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指责到自己门派里了。可是哪一个人圣地不是这么的，当年履天坛手段更是血腥，履天圣坛一降临就把那些不服镜国的人屠了个净，国师直接篡改无数百姓神魂不说，十三障里面那些个小传承不都是被一气净了吗？

云青发现在这声音之戾气居然被压去不少，心中渐渐有安宁平和之意升起。

“这是术，或者说践行的方法，并非本。”徐吾通看上去有些肃然，但琴声丝毫不，仍旧宁静悦耳，

“你可知我的是什么？”徐吾通微微皱眉。

云青这两天听得很认真，于是迅速答：“放松对诸侯国的控制，减少伽耶王朝对其他地区的渗透与迫害。”

“天命所钟，仁义所行，阜民丰，武运昌隆，加上墨陵剑阁庇佑，并无什么不妥之。”云青想了想，答。

云青表示认同：“我明白，但是结果大同小异。先生不就是想在这片土地上传播自己的吗？”

“有何事不明白？”徐吾通闭上睛，静听琴音。

“我不属于伽耶王朝，我属于人。”徐吾通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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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吾通略有些诧异：“哦？我知履天圣坛的加持之确实有法门能行此事，但是如今这位人圣这么也太过……暴了些。”

“还望先生指。”云青恭声。

“简单来说，现在的伽耶王朝，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徐吾通的琴声保持着恰到好的大小，不会遮掩住他的声音，也不会被他的声音盖过去。

“自然是好的。但万民一心只是指无数百姓同心协力，并不是说容不不同的想法。如今的伽耶王朝有万国来朝，但所有黎民笃于旧习，千人一面，再无争于天。”徐吾通将手覆在琴弦之上，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云青了，这些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