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防止地方官员专权。所以这座木屋突然冒来让镇上仅有的几十人家十分惊讶。
再严密的制度也有漏,尤其是当制度的执行者是一群酒饭袋的时候,这些漏就越发明显了。
前些日有个年轻貌的小寡妇因为受不得镇上士卒的欺辱而自尽,士卒自己也地位颇低,所以万万担不起这个死良家女的罪名,于是只得向镇中官员行贿,好让他逃得一劫。这人都死了,要怎么瞒?只有另找个黑来上她的名字。
现在黑多得是,那些欠了租而逃离的贱民,还有那些得罪过氏族的亡者,甚至是在逃凶犯,他们都是找个无牵无挂又刚死不久的人替上去,从此逍遥自在,好不快活。云青也利用了这么一个机会,掏了钱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阆风镇的新住民。
她自从到了北川大陆后就不曾用过法了。
遣渊尊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久久不得停息——当一切都远去,你便知属于你的是什么了。
云青心有些动,但实在说不这话到底动她哪儿了。所以她觉得试试看,让自远离一切的,是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来呢?她从遣渊尊那儿要了镇罪符,暂时用这个封住了修为,现在的她几乎可以说是于修以来最为虚弱的时期。在这时候被敌对之人发现是十分危险的,所以她离开境的时候带上了剑臣,以他的因果稍作遮掩。
她到伽耶王朝的领土也有好几日了,除了活得比以前繁琐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收获。
“小娃娃,你在看什么呢?”一个老迈的声音从窗边传来,云青心目一扫,是住在隔的老人家。
这老人家名叫庄儒盛,当年考取过功名,可太过耿直了些,混不得官场,最后被贬谪到了这么个地方。他在阆风山呆了好几十年,膝无无女,原本是将那小寡妇当女儿照顾的,可不想她遭此横祸。他对官员间那龌龊事儿早看清楚了,别人不知为何云青会突然现,可他却迅速想到了不久前死去的小寡妇,想必这娃娃是了她的名字住这儿的。
云青朝他,沉静地笑着:“在抄经书呢。”
庄儒盛探看了会儿她的字,原本慈和的脸却突然一肃。
这字皆是古,笔画繁复,构造巧妙。笔落墨于纸上,如同刀刻于石一般,字里行间每一笔都锋锐刺骨,单个儿看起来扎得人睛都疼。可是把这些字儿连成一篇来看却如瀑布般倾泻而,连绵不绝,恢弘浩,有横扫千军的势。
庄儒盛认真看她写的容,发现是篇从未见过的佛经,要把大慈大悲的佛经抄成这幅样,那还真是……
“这字儿好啊,可惜不像是现在的字儿。”庄儒盛恋恋不舍地看了会儿,这才对云青。
字里征伐之意太过重,实在不该写在如今的盛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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