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4/4)

“您脚不便，还是我来您这儿取吧。”云青说着就搁笔起，然后推门去，随庄儒盛搬了好几趟书。

这些都是他年轻时所作，有些是竹简，有些是宣纸，还有零星的几篇是绣在丝绸上的。云青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把这些书给搬自己的木屋里，临别时庄儒盛像看儿似的看了它们好久，浑浊的睛里还了泪。

云青早已辟谷，无需睡觉，夜里用心目看书连灯都不必，所以她当晚就开始察看这些尘封多年的书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了解伽耶王朝如今的文人在想些什么，庄儒盛看上去风骨不错，只可惜年轻时所写的东西自我怀太多，敢的事又太少。即便不满官场黑暗，他也只是自怨自艾几句，没什么尖锐的质疑，连他这个在官场混不去的人都这样，可想而知如今的伽耶文人早已成为天。

要说的话，宋离忧也是伽耶王朝的文人，不过他那个年代能且敢的事就多了去了。他是伽耶采诗官，伽耶天在民间的化，民心可以通过他来反馈给伽耶天，随便什么都能说，指着鼻骂也没问题。如今的文人只敢说天愿意听的话，他们得时刻小心着自己的家命，怎么敢随意谏言？

现在的伽耶王朝搞不好连采诗的制度都已经取缔了，伽耶天牢牢掌控着这片广大土地上人民的所思所想，比之人圣者都毫不逊。短短千百年这个庞大到史无前例的王朝居然就走到了这一步，云青觉得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人类对于同胞的控制力。

“徐吾先生，我如今才明白您当年光之远啊……”

云青在月光合上书卷，她背后的画卷泛微光，徐吾通的影渐渐显化来。

他虚实不定的影立在云青边，时隔多年再临故土，不想已是这般光景。

他布衣萧条，神沉郁，低声问：“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救它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救这个在伟大中衰落的王朝，救救这个他为之奋斗终的统……

云青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话里略带哀恸之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徐吾通持得太久，从旧朝到伽耶王朝，从伽耶王朝初立又到伽耶王朝穷途，他走过了自己的一生，为了这个信念死又为了这个信念生。当他看见他所持的东西完全崩坏的时候，这沉痛之可想而知。

云青抬望月，漠然摇：“先生，您也知的，天命已经走到了尽，时间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为什么宣布双更之后会掉收藏啊……已经哭在厕所里……大家不用理我了。

还有，今天突然发现文名底多了个［输营养，有谁知那是啥吗？怎么听起来特别不和谐？给我o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啊啊！！

阆风山：朝吾将济於白兮，登閬风而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