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枉
黑焰近,有侵蚀的真气般往上涌,威势浩大,月如梭死守原地,一步不退。
他手中剑势变化不断,待到焰稍稍稳定就立刻声:“尊总得给个动手的理由!莫非你们无妄境真想手北川?”
月如梭这帽扣得够大,当年不过是碰了碰九鸣城,圣地们的反应就激烈得很,而散修更是惶恐如末日。现在他说要染指北川大陆,那不是把无妄境往火坑里推吗?墨陵剑阁自己也需要一个正式世的机会,在这个朝代变更的关键时刻用来堵神隐门的枪,双方一个纠缠,他们就能毫发无损地降临人世了。
云青站在原地看他顽抗,倒也没有去,她想了想,认真地说:“理由我没有,不过手北川这事儿我回去能帮你问问。”
月如梭险些一血吐来,他刚才那话明显是在威胁,可黄泉居然完全没听懂似的答了。
“虽说你是文剑,但墨陵千万年积累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济吧?我记得同为封疆剑意,贺前辈还是很厉害的啊……”云青见他脸不太好看,于是颇为担忧地问,“你今日不适么?”
说着焰愈盛,九首齐舞,被九首蟠虺盘踞着的剑一阵扭曲,竟然直接从中间裂开,仅凭借蛇纠缠而立于空中。
月如梭挽剑如,无数银光伴着玉石清辉冲向黑漆漆的焰,他肃然呵:“尊不要欺人太甚!”
“同辈相争又未伤你命,我何时欺你太甚了?”云青看起来很好说话,就连九个蛇都左摇右摆,似乎无意攻陷他所守之地。
在月如梭中她比那条九首蟠虺还要不堪,方才一见面就动手,没三句话就喊打喊杀,这会儿居然还好意思装无辜。可是他没空和云青争之利,他现在满心都想着怎么突破重围,然后与救援之人联合拿这位尊。
“对了,你们地陵里的东西还没布置好么?为何现在还不宣布世?”云青将手中暗的掩日刀锋对准月如梭,然后黑焰直接盖过了他剑上辉光,月如梭剑尖一挑,铮然作响,正要反击,可云青这问题却让他手里一顿。
这时候掩日已经将他剑上的光辉完全吞没,那楚宣王被这暗一震,顿时厥在地。
云青这才收了刀:“他了,你答吧。”
“虽不知尊从何得了消息,但在实在无可奉告。”月如梭冷然。
回应他的是大片红莲业火,业火焚天,在这片黑暗中汇成罪恶的汪洋,每一次激便引燃心底的杀念。月如梭心中越是急躁反,这火就烧得越烈,红莲业火以心中业罪为燃料,唯有心无旁念者可以不受其苦。月如梭心不差,给他时间便能静来,可问题是他旁边还有位黄泉尊虎视眈眈,大日黑天真焰中的庞大恶念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他。
“你还是自己说比较好,不然待会儿墨陵来人就只能见着一堆骨灰了。”云青一边同他说话,一边就将天书的波动渗透了过去,这么一来就算对方咬牙不答,她也有办法得信息。
“尊不必留,在甘为人尸骨成灰!”月如梭傲然看她,剑所指,黑暗如冰雪般消散,墨陵名士风采即便在沉寂千年后也一如往昔。他手中剑芒吞吐不定,时而被压制,时而又突重围近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