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3/4)

自己的，他甚至能想象她双目无瞳的样。到了寒晟这个境界和年纪，让他害怕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可这被注视着的这觉真是让他骨悚然。

寒晟发麻地注视着剑芒将她从脚开始绞碎，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尔生，成我万寿……”

一声轻叹伴随风雨而，在剑芒绞碎她的膝盖时，寒晟也失去一支撑跪倒在地，他膝盖以的分赫然消失不见，伤与云青一模一样。他哀嚎一声从天而坠，七七四十九柄剑瞬间坠落小半，光芒也不复当初。这时候云青的压力已经小了不少，她看了场上的况，剑臣带着胡寒眉躲远了，龙淮有些力竭，不过剑灵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她双自膝一均被剑芒绞碎，现在凭空而立有些不适。她挥手召无数九首蟠虺，无数蛇朝着断破面的寒晟撕咬而去，几就将他分殆尽。

“多年前我曾对无暇尊说过，有若她，当兴……”寒晟最后那神魂嘶吼，“如今也要对你说上一句！有若你，诸将倾！”

云青就跟没听见似的，她挥袖成风，寒晟尸骨化灰散尽。她从怀里取句芒古镜，掐诀放了阿芒，没想到这莽汉满是泪，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他伸手想碰云青上狰狞的断裂伤，但很快又惊恐地将手收了回来，像是怕碰坏了她似的。

“哭什么……”云青轻轻地拍了拍他的，突然记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快要被她抛在脑后的回忆。

二十几年前刚刚从昏昧中醒来的云青杀死了十万大山白衣使，然后行动方寸盏奔逃万里。那时候她因为天书反噬而双目失明，整个人都不省人事。阿芒扛着她一路狂奔，在那片渺无人烟的荒野上哭着喊着，甚至想要一撞开九鸣城的城墙。后来她还是被一个凡人军医救了，那个军医也死在了由她引起的九鸣之里。

那时候的她有自己，现在的她也只有自己。

阿芒跪在她面前，哭得跟孩似的，声音震得天边云彩都颤了颤。剑臣顺着声音看过来，但云青所在的地方黑焰覆盖，他也看不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得老老实实地听云青的命令看护胡寒眉。

“这有什么好哭的。”云青替他抹了把泪，结果沾了一手鼻涕，她哭笑不得地看着阿芒，“是因为我不哭不笑不悲不喜，所以这分就由你来承担了吗？”

阿芒还是哭，哭得撕心裂肺。

“好了，还有几场仗要打呢。”她顺手把鼻涕在阿芒上净，阿芒狂啸着将她抱到肩上，稳稳地扶着她。

这时候剑臣才看清楚云青脚的况，他前一黑差没过去。

“快！去北边阵台破阵！”云青朗声，龙淮在她边徘徊一圈，龙声声哀切。

“你怎么了？”胡寒眉皱眉问，不全对于修者而言是致命缺陷，她觉得云青睛看不见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越了个境界杀千年前的老前辈寒晟居然搞这么惨烈。

云青朝她笑了笑，神中倒也没多少痛苦之意：“无妨，只是阎圣躯的最后几步而已……走完我就吞噬那，那时候自然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