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毁的遁术,它的速度在所有遁术中不算众,但有一却让它跻尖遁法的行列,那就是万仞就不受任何阵法或法宝所制。所以苏悼白明明已经准备好留她,却也只能看着她逃开。
方才云青跟苏悼白好话就立刻将阎圣躯献祭,直接遁千里之外,等这血消耗净就乘风疾飞往归灵寺而去。幸好苏悼白没有追上来,如果他再移转乾坤一次,那云青基本上就没法逃只能抗了。
这时候西北大雪山已经是夜了,天边一钩弯月,星河灿烂,寒意袭人。明亮的星光照在雪地上,从上空俯视时能看见大片光斑,而大雪山的背面仍是一片翳。
云青远远就看见了归灵寺自在崖,她从空中落,快要降到地面时阿芒从句芒古镜中来,正好供她坐在肩上。阿芒伸手扶住云青的断,将她放得稳稳当当的。
自在崖上只有一个人。
很多年前云青也常来这里向觉鸾求法问,那时候他穿着宽大而单薄的白僧袍,眉心着朱砂,神沉静温和。烈风穿过被白雪覆盖的枝桠,在他边停驻,一白衣皎然更胜月华。
现在云青前之人却换上了赤金袈裟,与觉鸾相似的眉宇间只有在上的悲悯肃穆,周暗沉沉的红不知凝固了多少仙佛之血。他坐在昔日觉鸾的位置上,闭目拨着念珠,云青一见他就隐隐觉到梵音回响,天坠落,佛光辉煌庄重,四周仿佛已经不再是人间之景。月光与风雪都莫名凝滞,站在他边连呼都有些困难。
前的人是佛圣者,不是觉鸾,也不是鸿。
以往生心经合成圣,聚了所有佛大能的记忆与修为,从归灵寺第一代先辈开始到现在最末一代结束,佛圣者是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也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云青躬施礼:“见过圣者大人。”
佛圣者淡淡地说:“你要的东西已经被仲观源带走了。”
云青了,阿芒转就走:“我知了。”
“眠凤廊的也是。”佛圣者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云青心微,但神却没多大变化,她还是:“我知了。”
“我知仲观源写了什么。”
留在归灵寺的神遗是史书,不像离别馆一样碰不得,也不像天书桃树一样被搁置着,佛之中早有人研读过它了。
云青叹了气,阿芒转过,她睁看着佛圣者:“圣者大人说话一定要分成这么多段吗?”
佛圣者也缓缓张开睛与她对视,他将念珠放,双手合十:“仲观源只写了些很琐碎的事,就跟凡世中的帝王起居注差不多。青帝去了哪儿,青帝了什么,青帝了什么敕令,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