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3)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如行云一般，有时候甚至不用动手，仅凭直觉就能知哪个帝印该放在哪一。

“也是，跟你说了又有何用。”黄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我会让你回履天坛的，不过这之后的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黄泉沉思了一会儿，对钟岁：“不是说她潜履天坛，而是我们猜测，现在每个统都存在她的一分。这次人形势堪危，她很有可能伺机而，而比起让她攫获人统，我更倾向于放你回去。”

黄泉“扑哧”一笑声，她很快坐直，然后收敛笑意瞪了一圣者：“误导什么？”

圣者神有些莫测，他反问：“你觉得有什么能在杀死对方之后获得对方的力量？”

黄泉单手撑着，嘲：“天真。棋还得有人呢，你以为东西修好了修界就真能有个好场吗？若是执之人直接选择毁灭诸怎么办？完整的棋的确有这样的力量，而看云青这么多年来的运筹帷幄，她多半是想要借修补棋这大功德大因果执的。她逆天改命，来历成谜，要说把棋予这人，天统没一个能答应。”

钟岁哑然，沉默了一会儿才：“是。”

四周的帝印散发微光，在一片桃海中淌成朦胧的光带，它们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别馆里，然后又被云青取来凝聚成阵。

钟岁不明白黄泉把他抓了又放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客客气气地答：“多谢前辈。”

“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钟岁微微皱眉，神看上去有些疑惑：“前辈何意？”

黄泉这次倒是没挖苦他，她看起来认真的：“你们卷宗中有提起过云青吗？”

钟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不明白，越听越是疑惑，他问：“可是接引天正是为了棋，以棋制天破命局不是诸都想要的事吗？为何不让她修复棋的缺损？”

圣者看着钟岁，坦然：“天是其一，棋是其二。黄泉已是局外之人，与天相齐，所以不显于棋之上。而云青想要以黄泉成，填补棋的缺损，所以试图斩落黄泉，重新将这力量放局中。亡于此人之手的统越多，她为棋积攒的力量也就越大。”

通天神脉本来就自成小世界，而别馆更是覆盖着神域，两重隔断之云青也很难知外面的况，她只能全心地投到无数帝印之中。索她还有个帮手，阿芒的神力本来就与青帝接近，在这环境大大增了云青对帝印的知能力。

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会不穿衣服……大概是将相置之度外了吧。

黄泉朝他招了招手，钟岁无奈往前站了一，她低声：“那我现在告诉你了，这家伙之前曾骗过黄泉圣殿，成为无妄境嫡传弟……而且是以黄泉为名。”

他再开时觉嗓有些涩：“不会吧？天无形无相……”

钟岁心一凛，这描述真是像极了……

钟岁心里松了气，他觉得跟这个黄泉不是很好，于是对圣者拱手一礼：“恕晚辈愚钝，为什么她斩落黄泉就能获得黄泉的力量？”

“你怎么跟块木似的？”黄泉有些厌烦地看着他，可是钟岁没有半反应，她摇了摇，“我只提一句，履天坛混了不好的东西，你回去之后要小心。”

圣者终于开了：“她想斩落黄泉，然后获取正统中最为大的力量。”

他说得严谨，可是黄泉却没这个耐心听去：“说白了就是不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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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岁觉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前这位黄泉与之前无妄境里那位本不是一个人么。他眉越皱越，疑：“前辈是说她现在有可能潜了履天坛？”

黄泉似乎也有些疑虑，她看了一圣者，而对方只是轻轻摇，低声：“完全失去了她的踪迹。”

钟岁严肃地答：“晚辈明白了，此番返回履天坛定会仔细排查。”

本来正统和人的关系就没好到哪里去，为统率的黄泉圣主总不至于闲着没事提他这事，可是照她的份地位，要说是瞎造也不太可能。

*

“……每个统都有她的一分？”钟岁觉得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就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还于天！

“云青潜之后就费尽周折，试图让黄泉圣主重新复生……”黄泉的神有些郁。钟岁看见她的发像蛇一样缠上她苍白的脚踝，他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

钟岁仔细回忆了一，眉迟迟没有舒展：“未曾见过，不过燕天卷宗浩瀚如烟，晚辈也不可能每一本都细细读过，所以究竟有没有提起也不好说……”

此时被黄泉提起的云青还在别馆中艰难地还原青帝印。

这里始终弥漫着微甜的桃香，清新的草木芬芳，就连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