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音一怔,失心疯一般的冷笑,“你们,果真都是一般货。”
我万分唏嘘,人到绝路上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她这么其实同找死并无区别。
我不晓得她为何会躲在我屋中的屏风后面,但思及离渐屋之后我便没听见过什么异常的响动,她躲在里面该有一段的时日了。
我给这一句话说得心中一凛,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思绪全无,像是某认知彻底崩盘,不晓从何起才是真实。
我心中揣着他说的话,风涟,风涟是早年千溯的手,后来因为在战场上重伤而退隐。我记得启悟曾,风涟是个难得的忠心之人,遂一直对他抱有好,不曾怀疑过他什么。
翌日清晨,天边终于现了一丝光,却没多少意。
现在思来,兴许他这份的忠心是对千溯一人,而非对我千家。
我讪笑,准备闭着继而想,怎想没过一阵便睡死了过去。
……
我回眸,但见渺音站在屏风后,双肩瑟瑟颤抖着,脚边的瓶碎了一地。
渺音一双灵灵的直勾勾的将我瞧着,肩膀抖得厉害,神却空,见我和离渐都回眸,咬着牙勉力的话是,“求求你,放过我们好么?”
正巧千溯关,在屋休息,我便找上去了。
这话说得冷血了些。
我后来听闻事端后才知,渺音她来我的房间,其实是为了盗取我的奚华剑,想去与曦末同归于尽。
手中握起‘折清’放到渺音的边。
‘渺音’与‘我’分居左右,‘折清’在中间。
一个渺音,一个折清,一个我。
……
千溯将我揽过,拖到床上,“想不通,便不要想,乖乖陪我睡觉就可了。你什么都不用,静等着,心中有鬼之人心急胜过与你,你若兵不动,他们届时自会浮面。”
我被他这一句话吓得不轻,“你,你该不是真心的吧?”我只想渺音如今境况可怜,无论什么偏激的事都是一时的冲动,并不至于是多大的罪行。
不走心的笑笑,以指尖开我皱起的眉,”你未正经同人在涉及利益的基础上打过,难免将事想得天真了些。我早也想让你自己吃亏,好过再了落灵儿那等的事。如今世上能伤你的人寥寥无几,我只想提醒你,莫给人当枪使了。”
“洛儿。”千溯开截了我的话,难得正经,稍作无奈,“你同风涟,是什么?可能确信,他说的便是十成十的真实?”
心中纵有千般的不赞同,我面上仍是平静回,“曦末四拜访尊级避世之人,当真不是别有所图?再者,渺音她是折清青梅竹,如今她被曦末所害……”
他听罢这个消息后,闭眸侧卧着淡淡,“便告诉她,这次断她一双手,留个记。”
千溯静了半晌,睁瞧我时几分倦怠,“这事你若是听我的,便提也不要再提,更别想着暗地去揪曦末的小辫,旁人的事,由旁人自己去解决。”
正要细思,千溯以手在我脸上摸索了一番,最终懒懒覆上我的,“睛瞪那么大的盯着我,让我怎么睡?“
说是三个雪人,不若说是三个雪葫芦,印上了名字,瞧上去圆圆的笨拙得很。
半月以来,经过折清的悉心照料,渺音的气已经好了不少,但却变得有些偏激,难以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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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颤,连连珠般的低斥也断了去。
千溯要我兵不动的静等着,我在院中无聊,便坐到雪地中团了三个雪人。
我想了想,回,“不好。”
此此景,这个‘我们’该就是指她和折清了。
可他的话中,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一直以为折清与我是天地共证的夫妻,自然是我这边的,所以一开始什么事都一骨碌的代给他了。
待我再要细问,千溯却磕睡去了,摆明了不会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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