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然后。
收回篙的时候,我心里有那么是人非的概。
篙一离,也没见夜寻有什么动作,舟就开始自己缓缓移动了,不快也不慢,像是既定了的一个速度,走得很是平稳。
我坐在船尾,瞧着视野渐渐远离的堤岸,安安静静的黯然叹了一气。
后夜寻,“那篙本不是用来撑船的,你不用在意。”
我觉着他八成是在安我,撑着,蔫蔫,“哪有船上的篙不是用来撑船的理?”
“左右我也是撑不动的。”
我听罢,静了静,转而噗嗤一声笑来,回瞧着他,“这比上一个理由更奇怪。”
我至少还没傻到会相信这不靠谱的事,虽然不记得境况,可我以前的确只来过沧生海,有印象。且而刚才得见每个舟上都了篙,若连夜寻也撑不动,那这篙的确就是摆设了,本说不通。
夜寻眸光轻飘飘的落在我上,平静,“没骗你。”
我一怔,随即便不自觉的收了笑,抿了抿之后,严肃,“夜寻,你不要吓我。”
夜寻神一直很淡,是个一本正经的模样,“底有另一个‘自己’在拉着杆,既然是相等的力量,自然便撑不动了。”
这是有关沧生海的其中一个怪谈,起因是何暂且不可得知,但是我确然听说过,兴许有什么‘东西’的传闻。像是一面镜中的两人,真实虚假的,只要你在沧生海,便是分辨不清。
我往船中央挪了挪,面上却很平静,“若是有一‘镜影虚构‘的我在沧生海海底,也不会闲着无聊去扯自己的杆。”
这回倒是夜寻漫不经心了,“唔,说的也是。“
他这话叫我细思之后愣是起了一的疙瘩,微微喟叹当初的自己是如何鼓起勇气独自来了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沧生海极大,船速又得控制,所以免不得要多耽搁些时间在行路上。
沧生海外遭亦被称作‘死海’ 区域像是一个环,包裹着的‘生海’。
死海除却草再无其他生,人若是溺去,无论仙妖,铁定沉底,能爬起来就是本事,不过九成九以上都是逝了的,不然如今海面上也不会如此空旷无人。沧生海‘生海’,奇珍异宝不胜枚举,早就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所以舟也是特定的材质,河边九舟一模一样,只有一舟不会沉。
等我和夜寻的扁舟行浅海滩,岸边本只剩的八条小舟不晓何时又变作了九条,一痕迹都无的凭空冒了来。
死海区域安静得很,夜寻在太刚刚落不久便躺了,眸睁着望着天空,好似安静的在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