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3)

折清同从前并不一样，连绪都淡泊了许多，亦或是说冷漠了许多，失了多少明媚。“可是我若是不答应和离，镇魂塔，你不会给我的，对么？”

我一愣，”我记着在成婚的时候你曾问过一句类似的话，只是那时并没有回答与你听。你同千溯相似又如何？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如今亦是。“

他突然这么说，我心中还是有一丝微妙的愧疚涌上心，但脚步顿了顿，还是将笔墨统统给他递了过去，再幻了床桌可供他不用起便写好休书。

折清听罢，微震的移眸，怔怔的望着镇魂塔。

白净的笔尖蘸了墨，顷刻染郁的墨。

他重

我守在一边，安静的等着他落笔，却见折清抬，倏尔一笑。

我望着他凝墨笔尖好一会，”你说。“

我咬咬牙，放低语气，”就当是我求你，你事到如今还要拖着我，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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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以为自己被看穿了，因为喜夜寻的事被看穿了，所以他恨我的时候，最好的便是用这个来刺中我。

微光中，那笑三分明媚，恍似少年最初的那个模样，洗尽铅华，”我想要问你些事。“

合适，不过我看你也没有同我怀旧的意思，所以还是不在这惹你烦，待得将话说完，我就会离开。”

他或许早知我心中有一迈不过去的坎，等同于次心一般的肋。

笔尖行云在白纸上勾勒，他问罢并没有刻意在等我的回答。

我额上一，“折清你……”

折清不晓得为何倏尔一笑，语气却没什么变化，淡淡着，“你威胁我。”

“不用。”折清在我背后忽而开，轻声，“不用了，我并非不知好歹之人，笔墨给我。”

放妻书。

言语过后，墨字再次绵延，我定定的望着那张和离的与妻书，了神。

我以为傻的人该是我，因为我连他为什么要说这一句都不知。

我老脸一，的确觉着自己有不厚，“呃，并不是威胁的意思。唔，你看我们如今这个地步，仙两界也谈不上什么联姻了，我二者的婚姻更是没可能后续了，和离或者给我一张休书都可以。”

”如若我不曾有同千溯几分神似的脸，你当初在仙大会上，可还会选我？“

折清笔尖一顿，良久，笑的时候复杂得莫名，”我似是有些孩气了，同千溯尊，夜寻帝君，总是不一样的。”

我将小巧的黑塔搁置在他的床，立刻便注意到了他握杯的指尖轻轻一缩，面上神却无异，没什么。

最后的一字落，是格外沉重的一笔。

我心中一叹，再，“起初我想这些，并没有什么目的，如今……”一抿，“我想，倘若是两清，或许你也可以给我一个代。”

沉默半晌，我妥协，“镇魂塔可以先给你，休书我同样一定要拿到，我不想据此威胁你，但现如今我亦有不能妥协之事。我可以等。”

折清神一滞，接着轻轻笑起来，”何必？”尾音落尽时，他的眸光也随着空灵起来，“你竟然会问我何必，那岂不是不显得我很傻么？”

言罢，接过折清喝的那个杯，我便要退回窗前的躺椅那。

“这个塔里，是白歆的魂魄。”我，“虽然白歆魂魄重聚并非我自己之功，而是托旁人帮的忙，但也算是将最终欠你的还了。她本为凡人，却受仙力活于世，魂魄本是脆碎不堪，散得厉害，好在如今重聚又得镇魂塔凝练，再度投胎也好，以仙草仙代以养也好，总归她还是会记住你的，但是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