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2)

“可我就算逃不掉，却至少还能掌握最后一丝主动权。”

“那个疯呢？”

人生在世，只求随心所，可活在这世上免不了要违心。有苦不能说，有冤申不得，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外的光刺目得很，广阔的天空万里无云，可天大地大，却再也找不到一容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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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少爷大婚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连夫人的房门都没踏过呢。”

慕紫嘴咬了血，却没有一滴泪。

“好。”

“夫人可不傻，抢了绿珠小的位置，自以为稳坐泰山了，终究却被自己的夫君摆了一。那乞丐不仅污秽，连脑都是傻的，指着少爷的鼻骂他放肆，直呼自己是白帝，那景象，别提有多好玩了。”

楚府废墟之上，两个负责打扫的老婆说得正起劲。慕紫听得愣住了，连日来的困惑豁然开朗，可心里却憋屈得跟要爆炸了一样。

红衣乞丐？

“呵，我竟然差错，怀上了视我为中钉的人的孩。楚昭啊楚昭，我只能由衷叹一声，青于蓝而胜于蓝，虎毒尚且不，你简直丧尽天良。”

他们谁也没再提过去的事。她原以为自己会很满足，毕竟楚昭终究还是没有忍心杀死自己，但越来越的疑惑却如梦靥一般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她总觉得，事并没有这般简单，这不是他的事风格。

“你不知？这事可都传遍了。那日少爷给夫人了迷药，又从市井中随意拉了个乞丐回来与她同房。他得多厌恶夫人才会得这等事哦。”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慕紫心中一惊，想起一个传说。传说离恨天上的三帝之首白帝雪卿被天君赐了天劫，不知去向。同自己圆房的莫不是尚在历劫的白帝？慕紫终于想通了，六亲不认的楚昭留她一命并非自怜惜，而是因为她肚里的孩。他也摸不准，当日那人究竟是不是白帝，若不是，他权当养了门偏房。若是，将来白帝追究来，也能多块免死金牌。

“可不是嘛，大婚之后少爷就去了夜天，也不知夫人肚里的孩究竟是跟谁上的。”

“夫人太可怜了，现在还蒙在鼓里，傻乎乎地为个乞丐生孩。”

楚府后院是断残垣，从这里去倒不失为一好归宿。天地之，对法力全失的仙人来说，从这里去和从离恨天的诛仙台去，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侍女们总是来去匆匆，偌大的府邸，慕紫终日只能独自待在房里，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脑海中闪过的一会儿是和楚昭昔日的，一会儿是他手执兵刃前来伤她的景象。一切看似一样，却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最终，楚昭还是没有杀死自己，他又回到了自己边。除了时常与她写信，他还经常来看她。他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公主盯上了你，我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你手刃，然后偷天换日将你救。照顾好自己，生我们的孩。”

“说来也奇怪，原本打算就地死，没想到那人红衣一闪，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再睁开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沙弥陀天，楚府的大床上。一切都似一场梦，风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