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洗了一方手帕,正想要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恰巧阿靖睁开了他迷糊的双,他在见到木的那一刻便像见到了鬼一般,拼命的挣扎开来,直往墙角躲去。看他的神,显然了整晚的噩梦,而噩梦的源估计便是她木了。
“你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是如果你想报仇,便只能活去,人这一生没有其他,只有一个信念,一个可以支撑自己活去的信念。”木将手帕又洗了一遍,拧了放在右手中,而左手上握的,正是昨晚那枚匕首,其上还有他的斑斑血渍。
用完早膳,木变将阿靖连同木笙一起送去了羞楼。对外只是阿靖从歹人手里救了一名婴孩。
阿靖战战兢兢伸手,拿走了左手的匕首,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便将匕首扔了老远,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嗯。”
木放手帕,坐远了些,淡淡:“你是我捡回来的,这些天我待你好是不好?”
在阿靖心里,木一直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样,说话也总是和颜悦,羞楼的琼姬最喜跟他调笑。他一直把木当成自己的大哥,而这个‘大哥’昨夜不仅变成了大,还亲手割自己的……
琼姬回眸一笑,“羊残卷上写着呢。”
阿靖昨晚睡在他的床上,整晚哼哼,想是在说胡话罢,只可惜,他再也发不任何正常的音节了。木在床前陪了他一宿,琼姬派人来瞧过,药也开了,能不能活去,却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
“如果你想死,就莫要再受这份罪,这些年我杀的人不在少数,我有把握能让你以最快速的方式死去,而如果你还想活去、跟着我活去……那便养好自己的,听我的话,我不会再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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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如梦初醒,一把将阿靖揽在怀里,替他拭了,接连了几声:“好靖儿。”
沱真可谓是‘夜不闭,路不拾遗’,不错,因为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荒凉的晒谷场,农纷的扔弃在一旁,其上遍布蛛丝。农舍朱漆的木门也早已失去原有的颜,只剩几颗枯的辣椒串在篱笆墙上形影相吊。
“……”照手卷的说法,得此人者得天,姑且一试似乎也没什么坏,木思索了片刻,便应承来。
“那便是了,你把我当最亲近的人,我自然也是想对你好的,可我的秘密让你知了,不伤害你那便有可能伤害我。而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我。”木说得轻巧,可听的人却早已浑冷汗。
翌日晨。
木哑然,这才仔细打量起手中的手卷。背面的文字是上古草,晦涩难懂,仔细辨认之才看确实与琼姬所言相差无几。
第一章 大隐隐于墓(3)
木一宿没睡,神看上去不太好。除了盗墓的事外,还因阿靖。
“我去过一次,但无功而返。十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墓门大开之际,你的实力在我之上,兴许可以解开此劫。”
将二人妥善给琼姬照拂后,木便独自踏上了行程,朝墓葬的所在地,山沱走去。有人的地方,木便低调的前行。遇到无人之境,她便御剑飞行。几经辗转,却也在第九日到达了目的地,而沱此时已是一个死村。
闻言,有些怔忡,“你怎会知这些……”
阿靖盯着木,不动也不说话。
“你记住,墓中的凶险程度比之月摇山川,只增不减。若非我将将得知月摇山脉被天君封禁,我也不会让你墓中去冒险。万事小心为上。”
阿靖闻言,缓缓抬起,双目呆滞无神。过了良久,却也还是缓慢地了。
此时的木面上覆了一层薄胶,风霜横生,好不骇人,可却不知为何,这让阿靖心安了许多,也许是他打从心底不愿承认,昨夜那个比狐更妖艳比鬼魅更可怕的那人便是自己的养父,他宁愿相信那人是地里冒的蛇蝎,他也不相信一向温的木会亲手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