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盒子(2/2)

肖嫒没有回答，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箱旁边，低看着它，心剧烈挣扎着，准备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个动作消耗了老人大量的力，他的息声明显加大了。所以王启年准备休息一，他扶着床坐到了床沿上，面向肖嫒说“我从没打开过它，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这个时候，她的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肖嫒闷哼了一声，蜷缩起蹲到了地上，然后她的在黑暗当中突然消失了，但是很快又现在原地，接着再次消失，再次现，反复几次之后，才又重新稳定来。

他走到自己的床前，费力地弯腰，在床底摸索了一会，拖一个不大的箱，看上去它有着与积并不相的沉重。

义。

“我知它的来历。”肖嫒说。

“我能活到现在，而且看起来还可以继续活很久，会不会是因为一直与它朝夕相？”

“我不知。”王启年疲惫地回答“也许会保持现在的状态，但是大概率会立即死亡。”

王启年笑了起来，“没有亲经历，你是不会明白的。”他说“开始的时候，你当然会很兴奋，觉得自己还可以很多事，但是很快你就会被衰老折磨，发现除了活着，你什么都不了。然而什么都不了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肖嫒愣了一，把目光从箱上重新转移回王启年上，“那你还说一直在等待有人拿走它？”

“听起来很可怕。”肖嫒的注意力大分已经集中到了箱上面，她心不在焉地说“如果箱被取走，你会怎么样？”

他停了一，然后说“你明白我的受吗？”

肖嫒沉默站在卧室门前，睛盯着黑暗当中箱的廓，努力让它与自己想像中的东西重合，过了好一会她才艰难说“你是说，国人当初觉得可以用来称霸世界的东西还可以延缓衰老？”她说“我不知您这个岁数还会喜冷笑话。”

“不。”王启年慢吞吞说“它没有延缓我的衰老。我现在只是不死而已。”他说“我是个军人，在没有从军之前还是个不错的医生，所以我知人是什么样的，我一的官都已经衰老到了极限，然后它们就停止衰老了。”

客厅里，王启年腰背直地坐在椅上，在黑暗当中默默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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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它自地外文明，国人在月亮上发现了它，并且把它带回地球。”王启年唠唠叨叨地说“然而国人还是失败了，事实证明任何传说都会夸大，任何外力都不可靠。”

看起来这状态对肖嫒的负担很大，她的全都被汗透，滴在额上聚拢成串，沿着面颊，落到箱上，发嘀嗒的声音。

他慢慢站起，从肖嫒边走过，说“看完之后，记得恢复原样。”

“你对盒里的东西知多少？”王启年直接走向自己的卧室，卧室的房门敞开着，床上有翻开的被，看起来老人刚才的确是在睡觉。

肖嫒在房门迟疑了一，也抬脚跟了去。

只是一转，荧光重又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阵烈的萤光从关闭的卧室房门隙里钻了来，在黑暗的客厅里渲染大片诡异的墨绿颜。王启年似乎觉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