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弱有弱的,你有你的,他有他的,万般恣意是,修养亦是。是随心所求,遵从天,而非禁锢,歪曲,克制……”
夙冰凝眉:“这同修有何区别?”
邪阙哈哈一笑:“所以,也是的一,本就没有什么实质区别,其中界限也十分模糊,说白了,只是大家修炼的功法系不同罢了。好比凡人界的江湖,江中有名门正派,湖里有邪门歪,一样都是人,一样拥有七六,一样遭受生老病死的折磨。”
夙冰修了大半辈的,对心之知之甚少,只知他们貌岸然、装腔作势。邪阙虽然是妖,却是一只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大妖怪,这番话,听上去颇有几分理。
“是随心所求,遵从天。而非禁锢,歪曲,克制……”
夙冰喃喃念着,心像是扎了刺,丹田的灵力不断奔涌,开始逆着经脉而上。她微微阖上,以当年修时百无禁忌的心态,渐渐疏导着灵力,不多时,竟觉得无比平静。
她的动作,自然逃不开邪阙的目光。
先前那番话,不过是从秦清止听来的,没想到自己有样学样显摆显摆,竟无意中帮她一把。想了想,便再度化为人形,冒险动灵力,在四周筑起一层防护罩,再一弹风声兽的脑门,低声:“飞稳儿,你家主怕要筑基了。”
说完,他一阵咬牙切齿,自己嘛要替秦清止教徒弟啊?!
咬过牙,他不由抬眸望向夙冰,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一儿,奇怪的很,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从外在来看,夙冰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只有眉时而拢起,时而微舒,不断起起伏伏……
邪阙怔忪半响,心忽然微微一滞。
许是心兽的本,无论转生多少此,他生脱浮躁,直到今时今日才发现,除却一张陌生脸孔,夙冰给他的觉竟是如此熟悉,难怪自己总是不轻易的想要同她亲近,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她一把。
邪阙沉意念,本她识海中窥探一番,却想起自己妖力太弱,暂时不到。
夙冰又在阶筑基的要关,容不得打扰,方才忍作罢。
静心来,他细细回想与她从相识到现在的景,越是回想越是心惊,越是看她越是熟悉,若非她现完全放松,不自觉本来,以他的格,也不知多久之后才会发现蹊跷。
难亦是同样的缘故,秦清止才会收她为徒?
这不可能,邪阙呆呆摇,他为了提防秦清止,刨坑都刨到幽冥界去了,绝不可能被他挖来。那,莫非是她自己跑来的?
这更不可能吧,就算被谁挖了来,还有辟雷珠的封印呀!
倏地想起那柄幽冥叉,邪阙愈加揪心,上打量着夙冰,只恨自己现在妖力不济。若是自己的猜想正确,瞧她现如今的模样,应是将以前的事全忘记了,所以,他也不好直接开询问。
邪阙默默将她望着,最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
何苦自寻烦恼呢,一切,等去了幽冥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