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些。”
拓跋战挥手拨开她,涨红着脸:“少假惺惺的,你给老去!”
“哟,我犯得着对你假惺惺么?”许久不曾见过他这副嘴脸,夙冰不习惯之余,忍不住一声冷笑,“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份,我对你献殷勤,除了徒惹是非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好?”
“你!”
拓跋战即怒且悲,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榻便想跑,可惜太过虚弱,没走几步就是一个趔趄,若不是扶住门框,险些摔倒。
“你想去哪儿?”
“不用你!”
拓跋战一桀骜,撑着站起,没走几步,再是一摔。
“以你现如今的修为,连我都打不过,还妄想去报仇?”夙冰本想扶他一把,又犹豫着缩了回来,只摇一叹,“拓跋师弟,一个人若想改变现状,先得接受现状,若想改变命运,先得正视命运。你们丰乐拓跋世家,如今仅存你一丝血脉,你若有个好歹,便真绝了后,即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父兄族人……”
“别说了!你去!去!”
拓跋战耍脾气似的捂住耳朵,死活不肯听夙冰说话。夙冰也觉得这个时候讲些空理有些不妥,但她从来没有安过人,也不知怎么安小孩,索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于是走了去,并将门关上,担心拓跋战一冲动跑了,又在周围设一层禁制。
随着房门渐渐合拢,将夕最后一余辉阻隔在外,屋再度晦暗来。拓跋战渐渐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却又被他狠狠咬住,咬的鲜血淋漓。
心忽然恨极了清止君。
若是一年前,他还可以骄傲的去死。
现如今,他连最后一尊严也被践踏的一丝不剩……
夙冰走小院,站在一过,静默良久,瞧见蓝少卿迎面而来,神识扫去,发现没有慕容靖的气息之后,才笑:“少卿师兄,你将靖师兄打发走了?”
“可不是么,费了我好一番。”
蓝少卿徐徐摇着扇,狐狸微微眯起,瞄了夙冰一,颇不解地问,“不过我很好奇,你没事儿对他动手动脚什么?以我认识的夙冰妹,绝非好之徒呀!”
夙冰兴趣盎然地:“你我很熟么,如何知我非好之徒?”
蓝少卿“啪”的阖上扇,在指尖转了一周,以扇尾了夙冰的额:“你若真是好之徒,合该调戏我才对,靖师兄虽说一表人才,但同蓝某人相比,总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