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无话,夙冰思来想去,趁机:“师傅,徒儿知您铸造诣极,斗胆求您看样法,可有提升为法宝的潜质。”
“你在想什么,想的如此神?”
夙冰敛着眉目,颤声问:“师傅,昨晚上,徒儿是不是无礼了?”
夙冰一阵失神,此刻,她似乎应该表现满心喜来,但她真实的觉,却是十分惶恐。以她了解的秦清止,看上去极易相,且事不以规矩,不讲章法,然而印在骨里的,则是狡诈。
秦清止极悦耳的声音飘神识,猛地将夙冰拉回现实,她忙:“没,徒儿惭愧,昨夜初到玄音门,不该宿醉,不仅丢了宗门脸面,还害的师傅奔波劳累。”
秦清止走去对面的榻盘膝而坐,揶揄,“为师可被你好一番折腾。”
他怀疑自己了?
“哦。”
诚心而言,这一次,她确实大意了。
秦清止微微颔首:“取来罢。”
夙冰一听这话,心大石渐渐落,不免松了一气,继而尴尬起来,寻思着转移话题,便举着酒瓶:“师傅,您从哪来的?”
而且,只为寻一壶酒?
夙冰,等回过味来,倏然抬眸,结:“藏……藏山之巅?!”
“你也知么?”
亦不该如此。
可能活的太久,看的太透,明面儿一派温文尔雅,实际上杀伐决断,心比那藏山之巅的万年寒冰还要冷,一贯奉行亲我者亲,逆我者死。因此,哪怕知当年他是为了辟雷珠才将自己养在膝,夙冰也未曾心生恨意,因为那数百年疼惜,绝非作假。
“你所饮之酒,便是为师也不一定降服的住。”秦清止淡淡笑,“然而日后,切不可太过贪杯,若是对方有心害你,防不胜防。”
竟是两属于元后修士的灵力,其中一乃是剑气,必是秦清止无疑,完了完了,趁自己识海大,毫无抵抗之力,他若有心一探,自己岂不完全暴了?
这类人,她见过不少,首屈一指当数萧白夜。
不由然,竟对那只转生二十多次依旧没什么脑的蠢货,生一丝丝想念来,尽有时脾气暴躁的令人无法忍受,但总归坦坦,不必煞费心思的去猜。
一颗心七上八,夙冰沉着脸,转瞬间想上千条对策,但似乎没一条行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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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心五味杂陈,说不清不明是个什么滋味,她从前是个利人,最不耻勾心斗角,依仗着本领和份,全然不将旁人放在里。现动不动就要揣测人心,实在有些心力瘁,尤其是那谁也信不过,也无人可信的觉,如雄山压背,压的她不过气来。
“弟谨记师傅教诲。”
修行求生、求力量,合该是件人间乐事,何以疲累至此?
检视,稍转一圈,即刻惊一冷汗。
“藏山之巅。”
她没听错吧她,他们如今东海云霄城,而藏山之巅却远在丰乐同南疆界,以她从前化神后期的修为,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两天,他却一夜便回来了?
夙冰伸手接过,懵了一懵。
那秦清止又是怀着什么目的?
府大门缓缓开启,她将脑袋转过去,望着秦清止一步步朝向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一样。哪知秦清止却一摊手,于掌心现一方朱红玉瓶,轻轻一推:“你倒挑剔,桃狸本就难寻,还偏要上千年份的。”
脑门的冷汗开始一滴滴落,这桃狸酒,曾是她的挚,看来,她果然说了不该说的。但瞧秦清止的神,似乎并无异常,居然还将此酒寻来,应该没有发现才对。
莫非如白所说,他找寻金鹊,也是为了辟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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