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殿取灵果的时候,她将果摔在盘里,摔的砰砰作响,一旁伺候的少年修士大气也不敢,忽听背后一人笑:“夙师妹,那果还能吃么?”
“宋师兄,见笑了。”
十几位君许久不见,真真假假的寒暄过罢,已是酒过三巡。
“呵呵,清止兄,这位是?”
“看来,夙师妹是第一次参加寿宴。”
秦清止虽在闭目小憩,但神识一直关注着方,见她什么也没便回来了,不免有些好奇:“咦,你白白跑了一趟,却不帮忙?”
落地时,师徒俩依旧有说有笑,将接待的几名金丹真人唬了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敬仰溢之辞番说过一遍,方才引着秦清止走上大殿。
与夺舍不同,转世之后,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只是夙冰之前与他并无,且每次见他都如临大敌,时刻忌惮着,防备着,本没有机会去注意。况且师傅陨落之后,倘若魂魄不灭,便该如自己一般,夺舍重生才是,但观他现如今的一言一行,分明便是从北麓名门世家一步步走来的正统剑修。
“啧,小嘴儿突然这么甜,必有谋。”
所以,师傅的的确确是转世了。
夙冰微微一笑,至少现在,她理应是开心的。
其实,细细想来,他们确有相似之。
这觉实在微妙,以至于夙冰一直不知自己此刻应该作何考虑,有愉悦,有辛酸,有庆幸,亦有一些说不清不明的绪。
“嫣友乃玲珑剔透之人,自有分寸,徒儿何必火上浇油。”
上前一步,她轻轻一扯他不染纤尘的袖:“师傅。”
一语毕,诸多阶大能的神识如剑雨般纷纷向夙冰砸来,偏她还要装作毫不知的模样。亦有些回过味儿来,秦清止在宗门欠了自己一个拜师大典,是想借此机会,宣告自己的份。
“比真金都真。”
赞赏中端着几分揣测,秦清止微微一笑,手一沉,祥云缓缓升起,穿过禁制向正殿飞去。夙冰站在他后,望着前一抹月牙白,一恍惚,便将记忆里熟悉的背影与他重合在一起,一如当年。
所以看到夙冰时,众层的表颇有些耐人寻味。
“秦某的关门弟,夙冰。”
“当真?”
满桌的佳肴,飘着灵气和香味,却只能看,不能吃。不时会有修士举盏来同秦清止闲聊,夙冰便要起,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端茶倒。
夙冰累的不轻,对修界大能们的“敬仰”之再度升级,在她听来,全是一些违心言论,真难为秦清止,一副淡然笑脸,一天一夜都不曾变过。
太多事,她没来得及问,还是等白转生回来再考虑吧。
“嗯?”秦清止偏过。
从早席到晚席,又过去整整一夜,这些君们依旧说说笑笑。
“为师瞧你,才真真是玲珑剔透。”
玄音门的正殿,除却重要贵宾,或是掌门召见,非金丹期以上不得。
“哪能呢,句句肺腑之言。”
“无论当初收徒儿,您是怀着何心思,总归多谢您的庇护之,教导之恩。”
现于殿中落座的,全是北麓各大宗门心人,他们畔各有一名弟随行伺候,此名弟,必然是宗门筑基弟中最受重的一位。而无极宗为北麓第一宗门,秦清止没有现之前,他们已在暗暗揣测,蓝少卿和夏重霜,他会带谁席。
某些动作,神态,或是某个神。
夙冰转过,竟是烈焰谷宋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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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师傅为何会在法宝中设血祭,依白所说,若是师傅真想利用她飞升,渡大天劫之时,必要先将她的魂魄,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等同自杀?
第二日午,夙冰已经有些消极怠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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