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皑皑之时,你初来之时,我不喜不悲,因为我觉得你只是我生命之中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
再见你之时,亦在天山雪皑皑之时,我不喜不悲,但就在那时,你是一个偷心贼,不知不觉间将我的一颗偷走了,再也要不回来。
于是,我便痴痴寻我的心,与其说是寻我的心,不如说是在寻你,虽说其间难捺了一些,但你总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待我终于可以与你朝朝暮暮相随,不用寻你之时,却是好景不长。
如今,我又来寻你,不仅仅是寻你,更是我怀揣着你的一颗心,来寻找我遗落在你处的心。
可我,怕是再也寻不着你。
我想,这以后的漫长岁月,我算是有事情可做了,那就是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你,寻我的一颗心。
又或者,你身边已然有了小绿与火凤,不再想起我来了呢?
但我不接受,我相信,只要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必定是欣喜若狂的对我说。
你来自哪里,为何我觉得似曾相识,相见亦会有心痛的感觉。
你当然会心痛,因为你的心一直紧紧地揣在我的怀里,半分也不曾离开过。
……………
如今巫界下方被那火给侵蚀的残垣断壁之中,毕方鸟祭起的团团火焰之中,焉能再有一个生灵存在?
巫水河已然是一条黑水河,潺潺向东而流。
夜白,就这么坐在巫水河畔,当日倒扣于巫水河之上的那一口混沌钟已然不知去向。
黑暗,无半点生机的巫界衬着无边的黑暗。凝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无边的力量,挣也挣不脱。
希望在哪里?恨不得即刻就死去,另一个世界里会不会有那一丢丢追随的身影。
黑暗衬得时光也不晓得今夕是几许?亦不晓得在这巫水河畔坐了有几许时光。
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朦胧之间,觉得一股清洌之气绕于鼻翼之间。
似是有一只修长的手抚过脸颊,一种熟悉的感觉将她紧紧的包围。
“无名,是你吗?”
蓦然惊醒,暗沉的巫水河,只余潺潺水流之声,连一丝回音都不曾有。
巫水河畔留下一窜急促的脚印,脚下生风亦不曾追到那一丝余温,只带起一片灰烬在风中凌乱的飞舞。
颓然跌坐于地,不过只是南柯一梦。
某日,无边的黑暗之间,腾起了一片火光。
火神师父立于身前,盯着夜白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唉,真想念往日那个活泼天真的夜白。”
夜白张了张口,嗓子哽住了,不晓得多少时日未曾开口说话,居然半天也发不出声来。
师父满眼心疼,信手一拈,手中多了一个白玉酒壶。
揭了盖子,一股子熟悉的桂子酒香就弥漫在巫水河畔。
如久旱逢甘雨一般,夜白终于有了生息,接了师父递过来的酒壶,仰脖之间已然大半壶下去了。
再看师父之时,满眼泪光。
“师父”
师父喉头一紧。
“夜白,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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