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京师之行（四）(2/2)

得城来，但见人烟辏集，车軿驰，楼连苑，瞧不尽的满繁华。究是天脚，迥非别可比。

邱灵卉向他白了一，说：“真儿妹只说对了一半。其实那三个氓中的儿叫‘扳倒山’陶虎，是从四海客栈便开始跟踪我二人的。只是当时我俩骑，他们是徒步而行，没能跟上。陶虎这厮一路打听，这才找到茶馆来的。后来真儿妹的娘回来取银替其侄垫诊金，我俩跟着去瞧瞧她表哥伤势，这三人便又从茶馆一路跟踪至刘家。”

真儿倒一凉气，颤声：“糟了，糟了！如果那个坏陶虎将消息送到边府，岂不是对天涯很不利？”

他一连数日晓行夜宿，风尘仆仆，途跋涉，差幸一路无事，顺顺利利的到得京城门外。

邱灵卉淡淡的：“好教叶少侠得知：小女已查明，陶虎是本地一泼的儿，昨晚他所以让‘独龙’平七打伤刘明，便是为了问你和真儿妹的消息。”她星眸闪动，笑了笑：“陶虎这厮倒也光，一一从实招来。那个黑衣人已经离开颖州了。不过，他临走前留一百两银给陶虎，让他继续图寻人。还说陶虎若查到你二人的线索，便将消息带到京城边候爷府，必有重赏。”

从舅舅家来，半路上被三个氓跟踪，幸亏邱姊姊机灵，将那三人引到一个小巷都打了。我俩这才脱。”

邱双姝对瞧一，均是又喜又羞，飞霞扑面。

叶天涯陡地动念，失声：“难……难这两张是从陶虎上搜到的？”他早已望见那两张肖像，只是先前刘明拿来的，此刻听了邱灵卉之言，惊诧非小。

叶天涯又惊又怒，哼的一声冷笑。

不错，叶天涯那日醉了二女，离开颖州城，匹走上了征途。

真儿俯伸手，将那两张画像轻轻揭起，却见桌面上仍有两张一模一样的画像。

只不过，他没去黄山，反而来到京师。

真儿握住她手，赞：“邱姊姊，你真厉害，一手便替我表哥报了仇，还将这件事查得明明白白。这一天涯哥暂时也安全了。”

邱灵卉秀眉微蹙，喟然叹：“我这般炮制陶虎等人，未免心狠手辣。但是为了真儿妹如此朵般的闺女免虎，为了茶馆免遭劫难，亦是不得不然。”

邱灵卉见他角一动，神气甚是难看，柔声：“叶兄弟，你且放宽怀。陶虎和他的两个手已被我使了些手段，相信以后再也害不了人啦。这当儿边候爷便是一千两、一万两银的赏格，也休想从这人手中得到你的线索。”

六日之后，京城南门之外，人丛中多了一个青衣白的俊秀少年。

叶天涯知邱灵卉貌似一个怯怯的柔弱女，其实却是一个经验丰富、手段了得的老江湖。拾夺三五个破落弟自是易如反掌。否则何以年纪轻轻便了天星帮的总、副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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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星斜睃，向叶天涯：“适才我使个小小手段，问那个小目陶虎，才知原来昨晚在赌场打伤刘明的那个‘独龙’平七，也是这厮的手。压儿便是此人指使平七的。”

***

邱灵卉一笑，：“妹莫怪。我是想明白这三个家伙究竟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来的，有没有别个儿同伙，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叶天涯低凝思半晌，珠一转，忽地展颜一笑，：“邱姊姊，真儿妹，我现开心之极。这样罢，待会儿我去隔酒店叫一桌酒席，咱们三个便在这房中喝酒。以后大家便是自己人了，如何？”

真儿惊讶：“邱姊姊，原来你早发现有人跟踪咱俩了。可是，你为何到最后才动手？”

叶天涯又惊又奇，望着四张画像，缓缓：“刘大哥曾对我说过，有个外地音的黑衣人十两银，到暗中追查我和真儿的落。”他顿了一顿，侧向邱灵卉瞧去，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少年牵着缰，杂在人群之中，望着大的城门外手执枪、衣甲鲜明的士兵，不禁吁了气，喃喃：“总算到京师了。”

叶天涯脸一变，心想：“边候爷的手得到消息，一定会来茶馆。我倒没什么，只怕会害了叔叔一家。”

叶天涯皱眉：“光天化日之，居然有人敢在大街上跟踪你们？”

邱灵卉见他皱眉沉思，伸一只纤纤玉手，指了指桌上两张肖像，又：“这是你和真儿的肖像。我听真儿妹说，你曾经在他表哥手里见过，瞧瞧是不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