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忠顺亲王（二）(2/2)

忠顺王又眨一眨，笑：“这样罢。咱们打个赌。你若能说这场比武的结果，我便不为难你，任凭来去，如何？”

他微微一笑，向叶天涯凑过去，悄声：“喂，小伙，你倒是得，适才分明是故意要我的好看。还有，我这可走了啦，先前你独个儿站在街上瞧闹，定是仗着艺胆大，压儿便没将这姓屠的江洋大盗放在里，是也不是？”

忠顺王笑：“你这么一表人才，少年英雄，设若被边候爷给生生的毁了，岂非可惜之极？”

叶天涯向场中瞧了一，：“这两位都是武林手。”

叶天涯握了拳，皱眉：“王爷，你待怎地？”他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你甚么王爷不王爷？若是敢卖我，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

忠顺王眨一眨，笑：“我来问你，想不想活命？”

叶天涯矍然而惊，停步转，颤声：“你……你怎么知？”

叶天涯叹了气，踌躇不答。

忠顺王一沉间，向场中相斗的屠雷二人伸手一指，：“你且说说，这二人的功夫孰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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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涯一呆，莫名其妙，怔怔的瞧着他，一脸茫然之。

忠顺王向场中瞧了一，又向叶天涯望去，见他呆立不动，蹙眉默然，脸上晴不定，神极是难看，笑了笑又：“叶天涯啊叶天涯，你胆不小么，这当儿不远走飞，却自投罗网，自个儿送上门来啦。这里可是天脚，岂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哈哈。”

忠顺王：“然则你以为这事能解释明白么？边候府会善罢甘休么？”

他不以为意，又瞧了一会雷屠的争斗，陡地动念：“啊呀，只顾看人比武，却差儿忘了边候府便在左近。若然听到这边动静之后，多半会派人察看，如果认了我来，可麻烦之极。嗯，这是非之地，我还是趁早离去的为妙。”

叶天涯哼：“蝼蚁尚且偷生。那还用说？”

又斗了好一阵，两人翻翻拆了一百余招，全然不分。

妙。

忠顺王微一沉，：“我来问你，为何现在京城安平候府？”不待他答话，又：“难你想见边老候爷？”

叶天涯初来京师，丝毫不知这位忠顺王是何来，这当儿只想溜之大吉，摇：“不是！”迈步便走。

忠顺王摇叹：“你得罪了当朝大员，想要活命，大大不易。”

一时间呆立不语，脑中一片混，无法思索，竟连场中屠雷的争斗亦不复留心。

只听得四周喝彩之声，此起波落，嘈杂盈耳。众官差看得暗暗佩服，及至惊险之，更是轰然喝彩。

叶天涯偶一回，却见忠顺王不知何时悄步走在一边，与那瘦接耳的低声商议，不知说些甚么。

他顿了一顿，拍手笑：“我若猜得没错，你一定便是当日在颖州西湖收拾边家小的‘辣手书生’叶天涯吧？哈哈！”

忠顺王见他脸诧异之极，甚是得意，笑：“近些日满城风雨，哪个不知边候府的‘银枪公’在颖州被人收拾之事？现边家小已跟我边的这个小冬一般，变成了太监啦。哈哈。”

叶天涯耳中嗡的一声，栗栗危惧，又惊又悔：“糟糕，糟糕。我真不该向陌生人自报姓氏籍贯。一便被认来啦。这个劳什的忠顺王爷虽非江湖中人，却也光厉害得。他若是将我卖给安平候父，岂非危险之极？”

叶天涯又哼了一声，昂然：“王爷，小人只是一介草民，贱命一条，死则死耳，何足哉？你把我送到边府吧？”

思念未定，忽听得脚步声响，一人走近来，却是那白衣人忠顺王。

叶天涯：“我与边小候确实有些过节，但是他不是我残废的。他们派人打听我和我的亲友，想要对付我们。我……我是来京瞧瞧。”

耳听得众人彩声如雷，连连鼓掌叫好。却是街心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刀来剑往，人影，斗得委实彩之极。

忠顺王嗯了一声，微微一笑，又：“且住，让小王猜猜看。你是颖州府人氏，又姓叶，还是个功夫了得的漂亮哥儿，这当儿现在皇城边候府周围。你既非投亲，又非访友，更不是游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