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涯,心:“你们在南门等,我却北上去了京师。”
尹玉贞一张俏脸微微抬起,仰望着叶天涯的双目,了。
尹玉贞叹了气,说:“我和小莲妹只记着‘黄山谭家桥’这五个字,相信你一定会来打听那个瞎一人的。便一直到了这里。我们毕竟是女孩,总是女扮男装,时日一,也不方便。因此便租了这所农舍。以便暗中打探消息,等你前来。”
叶天涯站起来,笑了笑:“尹小,前夜赶走贼之时,你在留书之中说‘金枪门两只老狐狸有约不践,实不足信,不可不防’。原来你是怕我一旦遇见了金枪门中人,会遭他们毒手,这才提醒。对不对?”
小莲忍不住嘴:“叶恩公,你只一人,也没个照应。这些日来玉贞和我一直担心你被坏人所害。我们常常化装成樵夫在镇外等着,便是想早日见到你,也好提醒你小心些。玉贞每天在树林里练刀,也想帮你一把呢。”
尹玉贞:“后来我突然想到,也许你从别的地方南了,压儿便没走南门。我见那瞎师兄弟言语间对你不怀好意,怕你被骗,便雇了一辆大车,吩咐车夫,一边赶路,一边打听。只想尽快赶上他们一行人。不料他们师徒甚是狡猾,初时还能打听一些行踪,一到皖南,便音讯全无了。沿途的店家、行旅、村民,竟无一人见过他们的踪迹。”
叶天涯嘴角微微牵动,待要问话,却又忍住了。他想问的是:“原来那些日你二人也一直在颖州城啊?”
尹玉贞摇叹:“不对!我和小莲妹听他师徒言之意,你可能随时会跟来,便一直在南门等了好几天。哪有你人影?”
付我们,抑且所的赏格得吓人。我和小莲妹一合计,自然是惹不起躲得起,便打算脚底抹油,溜之乎也。”
叶天涯想了想,:“他们多半是中途改装,或者变换路了。”
叶天涯闻言一惊,凝神倾听。
只听尹玉贞接着:“这些人戒心甚重,见到有人走近,便不再说话。一行人乘车骑,向南去了。”
尹玉贞微笑,:“难怪宋掌门师兄弟对你放心不。敢你也一直没跟他们说实话。你背后的师父迟迟不肯面,怎能令人家信任你?”
叶天涯问:“然后你二人便跟着他们了。对不对?”
尹玉贞浅浅一笑,又:“适才你也说了,‘无巧不成话’。那日一早,我和小莲妹化装成两个青衣小厮,决计自颖州南门城,远走避祸。谁知刚城门没走几步,便听见左一排树车旁有几个男低声争辩甚么。本来我们也不以为意。但凑巧有一位小个的年轻后生忍不住大声嚷:‘师父,郑师叔,还是再等等叶兄弟吧。俺相信他一定会来的!他是有名的‘辣手书生’,是条堂堂好汉,怎会打甚么诈主意?’”
尹玉贞向他瞧了一,续:“我当时的反应,便跟你现一般。我们停脚步想要再听去,那几人之中有一个中年瞎喝斥了那小个。狠狠的骂:‘闭嘴!你郑师叔保镖多年,阅人无数,还会走不成?’又向另一个汉:‘师弟,依你所言,姓叶的小决计不可信。但倒可利用一。嗯,他复仇心切,一定会找姓苑的拼命的。这样罢,咱们还是依计行事。那小若是到了黄山谭家桥,必定会设法与打听咱们消息的。时候不早了,那小师徒多半是不来啦。咱们不等啦!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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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涯微笑:“我师父是一位与世无争的人。我已多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宋掌门、郑总镖一直想见他,共商要事,那怎么成?我也只能敷衍了事了。其实我一直是独来独往,只闯江湖,并无伴儿,便是说与他们,他们也不信。”
她说到这里,向他瞧了一,轻声:“自从前日你在杨记客栈中到打听一个姓宋的瞎和一个姓郑的大汉,我才知,那二人原来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枪门掌门‘虎啸中州’宋玉福和百顺镖局总镖‘一枪追魂’郑天豪师兄弟。”
叶天涯心:“那小个一定是金枪门的首席大弟‘小旋风’冯少飞。这人倒是个直直肚的。至于那‘中年瞎’,一定是宋掌门了。”于是问起各人形貌,果是宋玉福、郑天豪、冯少飞等人。
叶天涯略一沉,便把自己与“金枪门”的渊源简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