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飏被他一通抢白,也讪讪地有些难为情。毕竟留云庄这二三十年来在江湖中多有美名,更是成为武林正道中不可小觑的一支家族,不论武功,还是为人,定有许多过人之处。云篆虽说待人接物事事不肯推心置腹,但总归未曾伤天害理。卓青飏实在想不到,素日古砚如同不经世事一般,今日这样义正言辞的样子,倒顶天立地起来。
卓青飏看看已经醉倒的云篆,道“也许是我误会了他的为人。古砚兄弟,你送云篆兄弟回去吧。”
古砚道“卓大哥,刚才你去买酒,我家公子说,你要冒死去救青螺姑娘。是吗?”
卓青飏再次被云篆猜中心事,默默地不说话。古砚扶起云篆,又道“卓大哥,偌大的京城,三省六部,九重兵丁。单凭你一己之力,别说救人,能自己保全已是万幸。尚且你都不知道青螺姑娘身在何处,谈何去救?往哪里去救?不妨听我的,我们回去,陈二叔经验老道,岳二侠也多有智谋,请他们出手,也多些取胜的把握。”
卓青飏权衡一下,古砚说的的确更为稳妥些,道“也好。”便起身,背起云篆,正要走,忽听到风中哨子一声响破空而来。古砚忙拔刀护住云篆,却见脚边跌落下来一小段竹子,竹子中空,迎风飞驰便发出哨音。古砚一惊,道“哨竹钉!”
卓青飏曾在汉口码头与陈墨双战季平的时候,也曾见识过哨竹钉,所以知道哨竹钉是留云庄三大绝学之一。再看那竹子跌落之处,正在脚边,应是算定的位置,并不是偷袭。
古砚捡起那细细的一截竹子,见中间塞着一个一张迎着兰草的纸团,便展开一看“青螺无恙,正在漱玉坊。”
古砚奇怪,道“不知是谁在暗中相助。”
卓青飏过来问,“写了什么?”
古砚说了,心道“行云剑、舒云掌、哨竹钉,乃是留云庄三大绝学,没有十年功力,实难修习,外人更是得不到真传。我虽说有些根基,但也还未能修习这些功夫。在这金陵城中,会哨竹钉的只怕就是陈二叔了。要是是陈二叔的话,他不必这样鬼鬼祟祟的吧。除了陈二叔,那还有谁?紫毫哥卧病在床,不宜劳顿,难道是云四爷也进了城?可云四爷根本不认识青螺姑娘啊。难道还有别人?笔墨纸砚,四大护卫。难道是排行第三的那位名字中有‘纸’的护卫,只是听云四爷说这人很多年前便旅居远方,自己都不曾有过印象。”
卓青飏自然不知道古砚心中的万千想法,道“古砚兄弟,你先带云篆兄弟回去。我往漱玉坊去一趟。”便将云篆交给古砚,一人往城北的漱玉坊去。
当日午后,卓青飏一人携起稻草人,引开官兵。青螺背起水穷居士闯出门外,却见仍由许多兵丁在周围围住,见到青螺,便提枪而刺。青螺见人多势众,只得退回杏林堂,幸亏服有灵犀芦根丸,并不惧怕楚云飞丢下的毒烟。而那些兵丁一攻进来,就被呛得咳嗽流泪。青螺趁势一脚踢起地上的陀螺,那陀螺冒出一股毒烟,逼开众人,青螺从药堂中装了几包呛鼻的药粉,背起水穷居士,一路向北逃窜,眼见身后尾随着吆喝怒骂的士兵。青螺甩手一挥,手里的药粉随风四散,暂时阻住了敌人。青螺尽往一些偏僻的小路上走,寻机躲藏。
那些药粉不同于神农山庄的毒药,仅仅只是有些呛鼻而已。因此,风一过,那些士兵便又一拥而上。青螺怀中已无药粉救急,一人穿过大街,脚下一个踉跄,青螺一跤摔倒,但忍痛还是接住水穷居士。青螺心道自己与哥哥才见了一面,就此离世,心犹不足。便翻身起来抱住水穷居士,正要逃走。
忽听空中几声哨子响声,领头的几个士兵被一击而中,倒地而亡。青螺只是见空中绿光一闪,也看不清他们是中了什么暗器,又听到几声哨音,又有几个人倒在地上。那些士兵见青螺披头散发地站在街上,面容泥污像是恶鬼,再见同伴纷纷倒地毙命,心想这个女子怕是会妖术,都不敢往前。空中又是发出几个哨音,那些士兵便丢盔弃甲,抱头鼠窜而去。
青螺这才松一口气,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暗中相助,但她实在无暇细思这些,便急走几步,放下水穷居士,把把脉,觉得他脉象断断续续,若隐若无。中了皖山绝命掌,肺腑受伤,内息紊乱,治疗之后的十二个时辰最为关键。想必是这一番打斗,影响了他身体恢复,恐怕就要大难临头。青螺额头青筋暴起,她需要尽快找个地方安置水穷居士。就在这时,忽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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