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飏“晚辈知了,是风在动。”
但要想熟练这几路剑法,发挥它真正的威力来,对弟的要求极极严,若是心中留存有一丝半毫的杂念,临阵发挥,怕是会多害无益,毒无穷。卓青飏虽然也学全了这几路剑法,但也生平不敢轻易使来。此刻听恒空说其中诀窍,心中又是敬佩,却又是害怕。
恒空却又笑了,“莫不是你的心在动。”
恒空笑“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惹尘埃。”他便笑着,也不顾楼梯上结满的蛛丝,径直往上边行去。卓青飏见状,似乎有些明白恒空刚才的话,但似乎又有些不明白,他三步并两步,亦步亦趋地跟着恒空,提前伸扫帚掸去蛛尘。
恒空面容笑,“你看江边矮山上有一塔,那是弘觉寺,老衲有一故友曾在塔上给我宣讲佛法。卓少侠陪老衲旧地重游一番,如何。”
恒空回命本常等人驻足,自己走上前,推开塔门,那塔有七八层,一层甚为宽广,中间坐着一尊石佛。卓青飏见那石塔结满尘垢蛛丝,随去,见有一把扫帚,忙拿起来,便要扫塔。
恒空“不论礼佛,还是修,若是潜心,也方可心中空明。学佛之人把一切都看淡了,淡到无无尘,乃至无念,即可空明。修之人,顺其自然,任清风明月,自来自去,由一化为二,由二化为三,由三化为万,万又归化于一,从无至有,再从有至无,心里亦可空明。”
卓青飏“秋风劲,纱屏在动。”
恒空关上窗,那纱屏却也静悄悄地立住了,“若是纱屏在动,为何老衲关了窗,它便稳如泰山。”
恒空重又打开窗,“那么是风在动,还是纱屏在动。”
恒空又“你看这纱屏,它在动嘛?”
卓青飏“晚辈更加不懂了。”
两人就走到了最层,塔里暗沉沉地,也看不清楚。恒空伸手推开一扇窗,有轻悠悠的微风来,卓青飏才看清那石塔每一层东西各有一扇窗。一路上来,每一层都是空的,但是在这最层的中央却摆着一架蒙了灰尘的纱屏,那纱屏只有中间一条立轴,被风一,屏上的破纱漏了几个,立轴也吱吱呀呀地响。卓青飏不知这石塔有什么特殊之,恒空却“当年就是在这里,老衲的故友给我讲经,想想都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转瞬而逝呀。”
卓青飏见恒空年迈老朽,三十多年前,自己尚未生,不知自己三十年后是不是也成了恒空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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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飏“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得聆清音,实乃有幸。”
两人在前行走,本常、本乐、本苦、本意跟在后。行不多时,众人只见秋霜渐消,山路的石阶上漉漉的,松柏苍苍之中,就见一座气势雄伟的砖木结构的塔耸立来。风一,塔角上悬着的钟铃,发一阵阵响声。卓青飏走近一看,才见这塔历经沧桑,已经甚为破旧。
卓青飏“那是打开窗,有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