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薛雯按理来说占了个名头,本应留下监国,但皇上哪里能放心呢,非要她在眼皮子底下的,连带着内阁及各部重臣,一股脑都算上,随驾赴行宫。
皇上住在四海太平阁,薛雯就住在了紧挨着的曲台。
薛雯自然不会与父皇拧着来,更做多了一步,与臣工议事,必至四海太平阁前殿,由周连旁听。
一连几日,平静无波,薛雯却已是心急如焚。
表弟胡伏宜人微言轻,谁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却反而有所得,某一日,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曲台——皇上深夜招来另一心腹太监屠斌,胡伏宜立于后窗窃听。
没敢久留,只听到了“西南”二字。
薛雯知道后,不敢再耽误了······
人是可以被引导的,这些年来,薛雯最擅长的就是引导他人做出看起来完全是发自他们本心的决定。
打定主意以后,薛雯当日便有所行动。
在她隐晦的引导和齐姑姑的敲边鼓下,皇上似乎是自个儿突发奇想,与薛雯闲话说起了招选驸马的事情。
孰料说着说着,薛雯却闹起脾气来,呛呛着你一眼我一句越说越气恼,这二公主竟然胆大包天,当场负气甩袖而去了!
皇上本就是多疑之人,何况正在病中,胸口不断起伏,阴测测地道:“我的好女儿,我的乖明儿···才大权在握几天,也变了一副模样啊······”
也因此——
黄昏时,周连慌里慌张地进来禀报,说二公主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行宫,他向曲台服侍的行宫宫人询问探听——这些人并非亲信,对薛雯也没有那么忠心,故而一问便说了。
说公主午后气哼哼地回来,哭了一场,就闹着让人收拾行装,东桥姑姑劝她,她就又哭起来,几人无法儿,只得顺着她行事,简单收拾了些衣物钱财,公主就点了人,说要去西南寻沈将军······
皇上对薛雯起了疑心,薛雯再不是他趁手得拿起来就用的乖女儿了,闻言静思半晌,冷冷地道:“让她闹吧,走了好,省得朕把她捧得太高,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宣鄢之卿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薛昌煜也得了同样的消息,只是还不等他搓手兴奋,就得知了父皇也痊愈大半,竟是重新亲政的消息···薛昌煜这倒霉催的,气得简直要掉眼泪,但一时也没有应对的法子······
另一头,薛雯随遭皇上猜忌,但外人却不知道,毕竟是前无古人后也应无来者的监国公主,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了。
顺顺利利地点召三百侍卫,奔赴西南。
——终于。
她虽骑术也不错,但她不是盲目自大之人,知道千里赶路不是她在围场兜两圈儿般的儿戏,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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