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刚刚都已经觉得前发黑两耳嗡鸣,瞅着就要撒手人寰了,此时被一气,竟反而从心底里生一劲儿来,也不了,说话都被刚才清楚有力了起来,:“王爷好没理,她何尝闹过什么了?要不是她这段时日以来看顾侍奉,我还要死得更快些呢——倒是卓氏,不知闹了什么,让王爷一心只向着她,却拿妙言填话?”
卓青茗除了一开始拦了一拦,后来薛昌韫执意要说,她也就没再阻挠,此时低低地泣着,垂着也不说话,其实低间藏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心里着实是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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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此生难有嗣,但并不是她为了这次的事,为了刚刚薛昌韫所复述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服用了汤药,而是她小时候家中兄贪玩,害她十三岁那年失足掉了冰冷的河里,侥幸捡了条命回来,却是大大损伤了。
卓青茗登时脸煞白,噗通跪,瑟缩得猫似的,不敢说话了。
——其实······这件事本就是卓氏对薛昌韫撒的一个弥天大谎罢了。
妾声语吗?”
薛昌韫也显惶恐的神来,结结地:“不、不,阿妍,你这么说,不是诛我的心吗?!”
薛昌韫本是个拎得清的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却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仍不肯给个痛快话。
薛昌韫把心一横,到这时也忘了妾的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提了,连忙实言以告,:“阿妍,不是这样的,请听我一言···青茗她,心疼昭儿年幼失恃,发狠心饮了汤药,绝了···嗣,一怕阿妍你不安心,二怕将来自己会变心,这才斩断了后路。又担忧你于心不安,百般不许我告诉你,你说······”
薛昌韫夹在发妻和妾之间正两为难着呢,日常虽也疼徐妙言,此时却如一找到了气筒一般,立起眉吼:“你又忙什么?!都是你每日价闹三闹四的,没个正形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消停?这里不用你了,且去!”
徐妙言愣愣脑地在旁边跃跃试,被张妍的神制止,方老实跪了回去,张妍没有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的和人争短,只是有理有据地:“我与妙言同妹,她就好比是昭儿的亲姨母,唯有托付给她,才能使我安心,还请王爷恩准。”
——他把这话抛给张妍,意思是你说说,若不选她,我于心何忍,别说我了,你又于心何忍呢。
那卓青茗见他动摇,竟然比谁都急,动手动脚地就去扯他垂落来的袖,徐妙言睛尖得很,偏看见了,厌烦她弱质矫,心里更替王妃憋屈,忍不住“啪”的一声脆响,竟是手把她的手给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