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雯来之前想了一大票的前朝后,夔的话、西南的薛昌辉、被废帝搅和了的开海禁,还有沈尧这不好明说的从龙之功——一颗心七上八了大半日,谁知就是这事?!
薛雯看不来薛昌韫是真心实意还是故作试探,薛昌韫也看不来薛雯是正中怀还是不为所动。
薛雯也知此事,说来也是巧了,薛昌韫、恩和金,还要再加上一个西戎的符久,都是新得王位,几乎同时走过了一段相似的人生轨迹与国朝局势,只是这位符久倒是个不客气的,并没有珍惜这段“缘分”——送给薛昌韫的称帝大礼,就是屯兵边境,蠢蠢动。
薛雯被他的话带动,正在思索此事该如何解决,就听皇上:“所以,朕打算御驾亲征,否则,只怕是难有两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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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翻了翻睛,不耐烦地一坐,气:“啧,如今诸事未决,皇兄倒来心这个,唉,叫人说不好听的来······”
倒是忘了,薛昌韫也是个骁勇喜战的。
薛昌韫也有理,振振有词:“怎么了?你不要心怀抵,尔乃公主,你的亲事本也是国事——这段时间以来,朝几经动颇有象,蓟州倒是暂时无恙,但那西戎却蠢蠢动,实乃是朕之心大患。而今,若要调兵边关,则七十二寨恐趁虚而,若不调兵···朕听说西戎的新王是个十分好战之人,恐怕战事一即发,危在旦夕······”
薛昌韫也很是轻松地笑了,:“蓁娘啊蓁娘,倒别说这没意思的话,君君臣臣,阁再有‘人才济济’,再是‘诸事能决’,臣就是臣,代君监国之制不可废也。你呀,也放心,你我兄妹既能共苦,没理不能同甘,可要朕立一个誓给你么?”
可是,就在这表面风平浪静不见端倪的“不动声”中,文太后却是被影响的,不安地动了动——有些莫名的心惊胆战。
······
这一对兄妹静静对视,两人都是不动声。
她的心思又是一转,思来想去,盘算着各当如何安排、可有易遗漏之。却听那好皇兄铺垫了半天,终于又:“皇妹也知,昭儿犹在襁褓中,朕无堪用之嗣,也无得用之兄弟——亲征期间,这监国之事···还是要多劳皇妹啊。”
地明说,怕薛雯羞怯,好在文太后乃是辈,又知薛雯的,连忙笑着:“并不是要授官,就算将来真要授的话···怕就是一个驸都尉了。”
其实也不过只片刻,薛雯就已经笑着接:“阁人才济济,诸事能决,就算一旦有不能,各地乃至西南边城也有驿站,能及时传信,何必还需要劳动我?皇兄也真是会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