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这件放在谁手里都是为难的大事儿,耗费了全部精力,倒是很久没意识到,已经是多日不见沈尧了。
瑞金跟着瞎操心,偷偷和人叨咕,说“不知道沈将军是什么情况,以前一天来八趟,这一程竟少见了,难道···沈将军真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什么张先生成事不成?”
被瑞银奚落了一顿,说她是自个儿思春了,瞎操这份闲心。
——人不经念叨,也不知是不是瑞金的功劳······
这一日正逢边关传来捷报:薛昌韫主动出击,大败符久大军,一时臣民共庆。
薛雯忙,大臣们自然比她这只负责抓大拍板的更忙,正好,薛雯宣布就着这件事也让大家放个假,内阁的几个人已经连续半个月住在宫里不着家了,借这个机会,也放人家回一趟家······
忙的时候不觉得,待回到了昭阳宫,沐浴更衣后歇了下来,才觉得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了一样,乏得厉害。
立刻吩咐人传了两个擅推拿按摩的老嬷嬷来,好好揉搓了一通,薛雯这才觉得身上的关节顺展开了,行动舒缓些。
薛昌韫得胜是一喜,且喜她这里局势也愈发明朗,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不用再急火火地抢时间了,薛雯干脆又传出旨去,放满三天的“假”,让众位栋梁大臣都好好地歇上一歇。
——就在第二日,沈尧就入宫求见了。
薛雯懒懒散散地搞在美人榻上,命传——有一段时间,她对沈尧充满了抵触的情绪,甚至不惜劳烦自己,必要正襟危坐地见沈尧,不肯失了“体统”,如今,几经事变,可谓沧海桑田、桑田又沧海,时过境迁,薛雯的心态也再次平和,倒是又恢复了旧习惯了。
薛雯近日来虽忙,但她本就是提着一股心气儿闲不住的人,昨日又已经舒舒服服地歇息了一天了,整个人那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目光炯炯,谁料,一照面那沈尧却竟反而是一脸的憔悴像,目下青黑,垂头丧气地就进来了。
薛雯见了大感好奇,瞪大了眼睛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跟遭了灾一样?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沈尧未开口先长叹一口气,自己找地儿坐下,惨淡一笑自嘲道:“可不就是遭了灾了吗······”
薛雯命人上茶,关切道:“怎么了?阿兄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沈尧一边叹气一边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丧气道:“正是要请公主帮忙,唉······”
说又说一半,薛雯显他磨叽,一翻眼睛道:“好了好了,别老太太似的啰哩啰嗦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
沈尧抹了把脸,还是忍不住长吁短叹了几声,方起身行礼道:“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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