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里差不多…嗯…似乎又差的多,一个终年冰封满大雪的地方,那里有温泉,有名贵的仙草,也有躲在万山雪中修炼的凶猛异兽。”
那该是什么壮观的场面。
也好…这样也好。
“你又是从哪得知的?”
“山名不周。”
“嗯?”男人听得正神,不想雩岑话一转,突而唤起了他的姓名。
毕竟总需要有什么来打醒他这些日的妄想。
“你可愿……”他鼓起勇气。
他越来越奇怪了。
“不知。”雩岑站起来拍拍上的雪,“那日去玩了一回雪便莫名其妙想到了罢…?也可能是当年从哪本书上瞧来的,随问问罢了。”
“东瀛大洲…西贺洲……”雩岑蹙起眉掰着指数了半天,“满打满算七大洲……并无九州。”
“听闻那是人族万年不遇的景象……”叶旻也跟着站起来,突而握住了她冻得发红的小手,摸索着传递着也许余温,“那是人界最初直通仙境的山,很很…从山巅俯瞰望,定能将九州大陆尽收底……”
若非那人听着雩岑的声音便要发脾气、砸东西,只得他来料理,让小姑娘走远些避开,恐怕这个掌会来得更早罢。
“九州一,万里苍茫,全天都是雪的颜,飘飘洒洒地,落遍了整个大陆。”
“沧落?…我记得你刚来时便有提过。”男人也学着他的动作,往前扔了几个雪球,砸在雪堆里。
“九州大雪……”她突而似想到什么般愣了愣,“你听过见过这场面吗……”
“这觉很奇怪……”小姑娘眨了眨,“上界是不常雪的,不过那时去了几次沧落,我也没有想碰碰雪的冲动。”
“或许罢。”雩岑笑了笑,抬手将方才搓好的圆突而砸向远的木栏,相撞间震落了一堆残雪。
不知为何,自他那日捡了那只小龙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便似乎越走越远了。
望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叶旻难得从心地,抿了一丝苦笑。
你似乎很喜玩雪。”半晌沉寂之后,叶旻方才看似随意地开了,其实心早已纠成了一团,自前几日小姑娘藏掖零随被她撞破之后,两人几日间几乎都是这简短而没营养的简易对话,他开始想念她初来的那几日,至少笑是真的,对他的绪与觉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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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旻。”
“只是觉得万里冰封很…很,便没有多的想法了。”
那日的误会也许一开始是有的,不过后来便也顺理成章的洗脱了,毕竟一个重病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想些什么估计也是无能为力的…也许他一开始便关心在乎的,是这个丫瞒着他的秘密,或许他真的太过自私和独断,他希望她对他而言是永远净净的一汪冰,透彻地将一切都与他说、跟他分享……他想知关于她的太多了,多余得有些贪心。
“夜了。”后的一块积雪掉落,了些许响动,雩岑这才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突而打断他的话,顺带挣开了他的手,浅浅披在她肩的披风也顺势掉落在地上,“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
最后一希望熄灭。
“不曾。”叶旻摇摇笑了笑,起将侧雪的蜡灯挂到后的枝上,“九州大雪?……你们上界可有分九州之说?”
就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木讷不善于表达与伪装的人,不曾料想,他也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将心的苦装成温和的笑意。
“…却再往前推移些,的确有广界九州一说。”
“那或许…?”男人迟疑了一,“我曾在古籍上看过,人族在十几万年前多番征战演变,这才形成了现今三分大陆的局面…”